比較好,亦或者是偶爾得到康熙的眷戀。
她的爪牙,應當是不少的,要不然不會這般的沒有危機感。
原主是囂張,但不是蠢。
得罪了這麼多人,卻仍舊能夠遊走在眾人之間,這說明,她是有底牌的。
想著想著,她突然想到了上一次有一個小貴人尋過來,說是要讓她幫忙,當時的她,尚且一肚子的正大光明,故而想都沒想拒絕了。
那麼這種交易,定然是有暗線的。
不可能這頭跟她說了要交易,她大剌剌的說成,直接明打明的吩咐下去。
她在心裡滿滿的抽絲剝繭,視線放在了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銀釧身上,對方沒多少話,整日裡存在感也不強。
看似金釧時時刻刻在她跟前晃悠,又是伺候著洗漱,又是伺候著釵鬟。
但原主所有的庫房鑰匙、冊子等,可都是銀釧保管的。
“銀釧。”她抬了抬下頜,輕聲道。
銀釧依舊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聽到傳喚,來到她跟前跪下,低聲道:“主子有什麼吩咐?”
“你說這事,應當怎麼辦。”蘇云溪敲了敲桌面,似是隨便開口一樣問。
銀釧頓了頓,這幾個月來,主子都不愛用她,前些日子做的那些事,盡數都沒碰,她還以為,主子改性子了,不曾想只不過是暫時蟄伏罷了。
蘇云溪沒說是什麼事,但看著銀釧的樣子,她知道對方明白過來了。
“先按捺著,順著線查回去,誰做的,便叫誰百倍奉還。”銀釧目光淡淡,淺聲道。
蘇云溪揮揮手,輕嗯了一聲,隨口道:“比如說?”
“今兒奴婢注意過了,那小宮女說臨時改了地方,然而宮裡頭,旁人都知道,就您不知道。”
這也算是個資訊差,這樣的事情,好像故意有人瞞著似得。
一問就能問出來,但當你不注意的時候,就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蘇云溪點點頭,聽著銀釧的分析和她差不多,便揮揮手,輕聲道:“去吧,先瞧瞧,是誰這般的瞧本宮不順眼。”
說來也是,康熙不在,就是最好的處置時間。
這般想了想,她摸了摸下巴,原先是她把宮鬥想岔了,導致她做出錯誤的判斷,亦或者說,在乾清宮裡頭,她只能是個貌美如花的小可愛,而不能是其他的一些。
伸了個懶腰,她窩在被窩裡,懶洋洋的眯著眼睛。
今兒活動量大了些,就有點累,還是得好生的休息一下,想想方才的春捲沒吃,這會兒肚子仍舊飢腸轆轆。
蘇云溪想了想,她決定不那麼快的將事情揭出來,而是選擇另外的處置方式。
起身穿衣裳,溜溜達達的去慈寧宮。
太皇太后待她跟養個貓狗差不多,但是她養的還挺精心,到她宮裡,必然有好吃的。
只是等她到了,差不多也到了上午吃飯的時間點。
“你呀,聞著味來的吧。”太皇太后免了她請安,笑吟吟道。
說起來是巧,來的時候,剛好碰上擺膳,蘇麻喇扶著太皇太后,甚至還沒落座。
“一道吃吧。”老祖宗淺笑著道。
蘇云溪點頭笑道:“恭敬不如從命了,老祖宗這裡,可都是好東西。”
確實是好東西,她這裡一切規格,都只比帝王低那麼一點。
這午膳擺出來,林林總總幾十道菜,排場極了。
康熙認真輪起來,排場要比這還大些,只不過他講究節儉,一直不肯將排場擺出來。
但是在排場面前,這吃用就要講究儀式感。
蘇云溪頭一次這麼認真的由太監布膳,講究老祖宗那‘菜不過三’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