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也非常感興趣,見此一直不出結果,索性便直接插手了。
他一出手,這事情瞬間簡單很多,沒兩日功夫,便把幕後人給揪了出來,春秀是包衣旗高家的人,她還有個姐姐名喚春麗,現下在文貴人跟前當差。
這樣以來,接下來的脈絡就比較清晰了。
文貴人是翊坤宮的人,這幕後之人不言而喻,然而康熙查到這裡,便不曾查了。
一個小小的優伶罷了,不值當將他的妃嬪沾上汙點,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查出來是文貴人,也不過罰一個月俸祿,罵她多讀幾遍宮規,已經算是重罰。
蘇云溪知道答案之後,不禁悵然若失,宮裡頭的人命,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這樣的情況下,如何叫人心裡不難受。
但這樣的事,她管不著,也不能管。
等到晚間康熙來的時候,就見她蔫噠噠的,康熙知道是什麼原因,只把她攏到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的脊背,安撫她的情緒。
這事兒原不與她相干,只是沒得是她認識的人,故而心裡格外難受。
再加上天災**,這分明就是**了。
蘇云溪嘆了口氣,往他懷裡窩了窩,輕聲道:“臣妾不想這樣沒了。”
連個張目的人都沒有,只想草草的把這事給蓋過去,好顯得宮中一片和諧,歌舞昇平。
康熙聽完這話,不禁好笑,旁的不說,只要她肚子裡揣著崽,她就能好好的,只要她崽養得好,他能保證她以後也好好的。
若是這基礎的做不到,那後面的事,他就也不能說了。
卡尼這般沉默不語,蘇云溪心中明白,但還是有些許失落。
原來他也是個哄人都不肯哄全套的人。
看著他淡然的笑容,蘇云溪眨了眨眼,窩在他懷裡,也不肯說話了。
康熙知道她心裡不好受,不禁感嘆:“真是個心思細膩的。”
這宮裡頭,除了她會難受之外,旁人只會覺得塵埃落定的輕鬆,這髒水潑不到自個兒身上,便又是一劫躲了過去。
有時候是不是你做的不打緊,若是旁人覺得是你做的,你便是沒做,有時候也難免會吃掛落。
蘇云溪窩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龍涎香,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捋著她的秀髮,康熙不禁淺笑一聲,也跟著閉上雙眸。
這小東西,還挺難哄的。
主要這都是約定俗成的東西,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哄。
好在她自己把自己哄好了,這會兒正睡的香甜。
日子這樣一天天的過,很快就到了年根,好像越到這時候,就更加的寒冷似得,蘇云溪裹著狐裘,窩在室內不肯出去。
金釧若是勸著她多出去走走,她就在室內晃悠幾圈。
反正出門吹冷風是不可能的,但凡一出口,就一股冷風呼過來,臉疼的緊。
然而越在室內窩著,就越是嬌氣,剛開始的時候,康熙帶她出去玩,她還願意去御花園溜達兩圈。
後來這康熙若是再喊她出去,她就往慈寧宮去找老祖宗,窩在她那蹭地龍。
康熙去尋了她兩次,每每見她跟老祖宗談笑風生,就覺得這一幕有些無語。
她是個愛說話的,在他面前那小嘴都叭叭的說個不停,萬萬沒想到,原來她是跟誰都說的來。
蘇云溪每日來老祖宗這打卡,慢慢的,這邊竟然也添了許多她的東西,見她忌口比較多,老祖宗知道是什麼原因,心中更加滿意。
這肚子裡還揣著崽,可不是矜貴些。
因此每每都好吃好喝的哄著她,老祖宗又是個見多識廣的,一般姑娘,還真經不起她哄。
蘇云溪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