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掖了掖被子,想了想,仍舊道:“剛好給你這修個煙道出來。”
這是要盤地龍了,有這玩意兒的話,確實冬天不用愁了,會一直很暖。
蘇云溪想了想,西側間也沒有煙道,不禁有些疑惑:“那拉貴人住的有煙道?”她怎麼不知道,完全沒聽說過。
見她微微狐疑的輕啟唇瓣,露出雪白的貝齒,和一小節粉舌來,不禁垂眸擷住她唇瓣親了親,這才慢條斯理道:“當然是乾清宮西側間了。”
蘇云溪想了想那場景,她住在乾清宮裡頭,和康熙抬頭不見低頭見,在某一天,不知道撞見了康熙不為人知的秘密,咔嚓一聲,她人頭落地,他秘密保住。
反正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浪漫,她是一點都沒察覺出來。
“怕是有些不大合適。”她寧願凍著,等到內務府有炭了,她多買一點備著,萬不叫自己再受冷。
若是住進乾清宮,好傢伙,那真成了全宮的仇敵了。
康熙做出的決定,鮮少有人真正能撼動,他能力排眾議幹掉三藩,這種挪宮的小事,他甚至懶得說第二次。
“梁九功,去把西側間收拾收拾,等會兒富察貴人就搬進去。”康熙朗聲道。
說完就轉身看向她,一本正經道:“就住段時間罷了,不必緊張。”
蘇云溪一臉懵的看著他,弱弱問:“您這就決定了?”
也太快了。
康熙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轉而脫掉靴子,將雙腳也塞入被褥,感受那溫暖的溫度。
確實很舒服,被窩裡面有她的味道,還有冬日令人眷戀的溫暖。
“無怪乎陸游有詩說,‘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他輕輕感嘆。
蘇云溪便也跟著笑,隨口道:“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說著含笑搖頭,這陸游確實有意思,我與狸奴和鐵馬冰河,竟是一人同日所作,你說稀奇不稀奇。
“懂的不少。”康熙禿嚕下她的腦袋,有些意外。
富察貴人的心眼,大概跟藕差不多,你一言瞧過去,就知道她有,但是也知道她有多少。
換句話說,一切盡在掌握中。
“這些時日,書沒白看。”康熙隨口道。
就這麼隨意的一句話,蘇云溪登時屏氣凝神,有些緊張,原來康熙對她一日做了什麼都知道,那麼原主之前做的那些事,是不是他也都知道。
“盡力而為,不負自己不負您。”她面上笑的清淺,一臉甜笑著開口。
蘇云溪轉過身子,大膽的將腳又搭在他身上,舒服的嘆了口氣,笑吟吟道:“跟您睡習慣了,這晚間懷裡不抱點什麼,還真是有些怪怪的。”
康熙不在,她就抱著軟枕。
“朕瞧你抱著軟枕,也挺自在的。”康熙捏了捏她的臉頰,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