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才見蘇云溪慢悠悠的起身,打著哈欠伸著懶腰,一派愜意。
康熙望過來,淺笑著道:“起了,朕帶你出去吃。”
“下館子麼?”蘇云溪眼前一亮,方才的迷濛登時消失,變得精神起來。
看著他點頭,她罕見的沒有懶床,而是乖巧起身,利索的穿上昨兒就備好的衣裳。
到底是出宮,白龍魚服去玩,她就穿了尋常的男性旗裝,戴上瓜皮小帽之後,一瞧還挺像那麼回事。
“好一個清雋的小書生。”康熙垂眸誇讚。
蘇云溪在他面前搖著摺扇,一本正經道:“小生蘇崇月拜見陛下。”
她不倫不類的行禮,看的康熙哈哈大笑,指著她的摺扇道:“冬日帶摺扇,傳說中的附庸風雅不成。”
這話說的蘇云溪一噎,她嬌嗔的橫了康熙一眼,這才將摺扇撂下,有些苦惱道:“對哦,那怎麼辦呢。”
她突然眼前一亮,小碎步上前,扯著康熙的腰帶撒嬌:“萬歲爺,臣妾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康熙雙眸微闔,當看不到她。
“萬歲爺,只是一個小小的大膽想法。”
“說。”
“萬歲爺,您覺得,臣妾佩劍如何,花劍就行。”
康熙撩開眼皮,看了她一眼,半晌才無語道:“成吧,給你帶上。”
蘇云溪親熱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軟乎乎的撒著嬌,反正幾句好聽話就能達到目的,她又何苦吝嗇。
花劍就看著好看,並不是珍貴兵器,鑲珠鑲寶的,看著好看罷了。
看著她腰間別著寶劍,別說還真像個俊俏的小公子。
“別是出宮後,引起擲果盈車了。”這說的是潘安。
蘇云溪一聽,笑道:“擲果盈車倒還好,若是看殺就慘了。”這說的是看殺衛玠。
康熙聽罷,也忍不住笑。
兩人偷偷的往乾清宮去,還挺刺激的,要瞞著其他人。
穿過乾清門之後,就是那個大石雕,看的時候挺壯觀的,但是當你一步一步走下去的時候,很久沒有運動過的蘇云溪,就有些扛不住了。
沒一會兒鼻尖就沁出細汗來,她包裹的嚴實,說起話來,也有些甕聲甕氣的。
“好累啊,穿的厚實了。”
因為要出門,擔心受涼,她直接裹的裡三層外三層,跟那東北鐵嶺的大狗熊也不差什麼了。
這一抬腿一彎腿的,都能感受到衣裳的阻力。
康熙倒還好些,但是走這一會兒,也覺得有些熱,叫梁九功把狐裘解下,這才覺得輕鬆許多。
等穿過大石雕,就是保和殿,馬車就停在那等著,原打算從神武門偷偷溜走的,但是御花園裡頭,奴才可比前朝的多。
故而從前頭走。
坐上馬車那一瞬間,她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用錦帕擦了擦汗,這才安穩的坐著。
看向一旁康熙紅紅的臉頰,不由得笑了:“您這般,倒也算的上活色生香。”
在調戲康熙的路上,她覺得自己不能輸。
這麼想著,她不禁淺笑著道:“您瞧瞧,靨升輕紅,堪比三月桃花,隱有生香之意。”
康熙聽完,沒忍住按了按眉心。
轉過臉,直接捏著她兩腮的肉,冷笑道:“慣得你,無法無天了。”
蘇云溪見他有些惱,趕緊上前順毛,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這才嘿嘿笑道:“愛你喲。”
“傻。”哪有宮妃發出嘿嘿的笑聲。
蘇云溪聽他這麼說,忍不住橫了他一眼,他還沒聽過豬叫或者鵝叫呢,她目前已經是端莊持重,特別溫柔的狀態了。
馬車碌碌前行,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音,特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