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急,一點都不著急。
畢竟康熙心態裂了,是因為忽視了大事,畢竟臺灣打的艱難,施琅廢了不小的勁兒,這才弄下來。
如今緩過神來,想起來這一茬了,可不是心裡難受。
等到他走之後,蘇云溪喝了山楂水,還是沒有什麼胃口,瞧見這些吃食,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
金釧想了想,不禁眼前一亮:“您莫不是又……”
她不敢明白的說出來,只視線往她肚子上晃,宮裡頭的女人,對這個都非常的敏感。
蘇云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先前懷孕的感覺,認真道:“不可能。”
不管是胸部脹痛,還是腹部隱隱的墜痛,任何異常她都感覺不到。
唯一有的就是吃不下飯,御醫也把過脈了,說是積食。
“別胡說,你比御醫還厲害了。”蘇云溪橫了她一眼,懶洋洋道。
說實話,她並不想再懷孕了,一是懷孕期間事情太多了,非常容易一屍兩命,或者說是被人一窩打盡,這種感覺,挺恐怖的。
因此聽到金釧說有孕的事,不會覺得欣喜,而是覺得不悅。
再一個,她如今兒女雙全,還有什麼可圖的。
這幾個阿哥都已經長成了,你後頭再生的,就沒用,過幾年的話,這些阿哥都能生孩子了,兒輩和孫輩差不多大的情況下,誰也熬不過康熙。
他實在是太能活了。
光是想一想這個,她就覺得沒意思。
就算最後當上皇帝了,也是在年邁的時候,像是雍正一樣,案牘勞形宵衣旰食十三年,把自己累死在案牘前,噴血而死,那也太慘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
她看向一旁還沒學會爬的小豆丁,又覺得自己閒得慌。
將這個話題拋到腦後,轉而又關注起別的來。
蘇云溪想著先前康熙來的時候,跟她說的關於福壽的事,這東西很難禁,從前朝就秘密流傳的東西,跟白蓮教一樣,都是隱秘發展。
你抓住一點線索,連根拔起,也不過是一條藤上七個瓜。
這條藤沒了,這線索就盡數斷了。
他越查越氣,再氣也得查,可以說嘔血三升,也不為過。
蘇云溪認真的找了白蓮教的資料來看,這白蓮教是人傳人,教義非常簡單,並且荒唐,但是對於老百姓來說,非常有用。
什麼你若是虔誠,自然一切都好。
你若是不虔誠,那就別怪沒有好結果。
好的事情,那就是教主的恩典,若是壞的事情,那就是你自己沒做好。
這些明擺著欺負人的條例,卻也是一個篩選智商的過程,好忽悠的都拉下了,不好忽悠的都給剔除了。
蘇云溪有些無語,那麼福壽的傳播渠道,定然是不一樣的。
因為這智商低的人,容易露餡。
而能夠用的上福壽的人,還得有錢才成,能牽扯到宮裡頭,必然也要有權才成。
所以說,能夠做的人,並不是很多。
她心中一動,若是拿這個做筏子,在康熙這麼重視,而別人不知道的時候,利用資訊差,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幹掉一個人,若是這樣的話,著實是個好法子。
將六宮挨個盤點一番,她又盤點一下自己手裡的人手。
左一個康熙的人,右一個康熙的人。
就很沒意思。
還沒犯事呢,說不定就被康熙知道了。
除了洗洗睡,就不用想別的,蘇云溪鼓了鼓臉頰,懶洋洋的往榻上一歪,閉著眼睛養神。
她在認真的思考,這福壽的事,到底該怎麼解決,她知道這東西危害大,康熙也知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