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看著他,徐文宣佈第一次溝通徹底失敗失血過多造成身體特別虛弱,徐文閉上眼睛養神,很快進入是睡非睡的狀態。
閉上雙眼後,聽覺就更加靈敏,外面過道時不時有人或輕或重地走過,房間裡有一道輕淺的呼吸聲,醫生和護士總是隔上半小時左右就會開啟房門來瞧一眼。
在護士給他另換了一瓶藥水之後,病房門再次被推開,聽腳步聲不像醫生或護士,徐文睜開了眼,卻是一個身材高挑容貌秀麗的年青女人和一個粉雕玉琢的可愛小女孩。
女人把懷裡抱著的孩子放在地上,讓孩子站好,然後把手裡提的水果籃放在桌上,對房間裡的向維定多看了幾眼,但沒表示什麼意見。
“爸爸……爸爸……”
小女孩搖搖擺擺地走近徐文,抬頭用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嘴裡奶聲奶氣地喚著。
徐文心裡“咯噔”一下,止不住的緊張,這是張建安的女兒張嬌和前妻白雨。
在張建安的記憶裡,白雨著急離婚是要去省城,徐文醒來後,沒見到她們,也沒聽護士說起,以為張建安最親近的兩個人已經不在華城了,這會兒突然見到,他就剩一個反應了——發愣。
兩歲小女孩的身體還沒有床高,這時代的病床是那種四個腳落地的鐵架子床,床下空蕩蕩的,小女孩夠不著床沿,一頭鑽進床底下去了。
白雨蹲下身子把調皮的女兒從床底撈出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抱住不斷扭動,朝徐文伸出小手的女兒,柔聲哄道:“嬌嬌乖……媽媽抱著你看爸爸。”
“……爸……爸爸……抱……”小女孩嘟著嘴向徐文撒嬌。
白雨拿女兒沒辦法,只好無奈地看向徐文,卻見一向深愛女兒的前夫目光直楞,毫無反應,她皺眉喊道:“建安,建安……”
“啊……呃……白雨。”徐文呆呆地應道。
他就一冒牌貨,繼承了張建安的記憶,可沒繼承張建安的感情,眼前這兩人對他來說只是陌生人,但就這兩個對他來說的陌生人,卻是跟張建安曾經生活在一起的親人,而且是最親密的家人,他真怕被白雨看出什麼不對勁來,還有孩子,也許孩子小,什麼也不懂,可是孩子的感覺卻是比大人更敏感的。
小女孩在媽媽懷裡不安份地蹬著腿,兩隻小手攀在床沿,就想往爸爸身上爬。
孩子從出生到現在,幾乎是在父母的懷裡長大,每天父親出門前,下班後,都會抱著她逗弄玩耍,孩子是不懂父母之間的事,她只知道有四天沒跟爸爸玩了,每天來看爸爸,爸爸也不理人白雨鬆了鬆手,讓女兒能捱到爸爸的身體,卻又避開他的傷口,低聲道:“嬌嬌,她……早晚都吵著要你。”
他該說什麼?
如果他是張建安,也許會充滿感情地說“女兒還這麼小,你忍心讓我們父女分離嗎?你忍心天天看見女兒找爸爸嗎?小雨,別走了,我們一家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