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安根本忘了自己那些經驗,根本忘了身為男人的本能。曾經跟女朋友在一起時,所有情事不都是他主導的嗎?
現在張建安來不及想曾經,沒法思考,也忘了男人的主動和控制,或者是推開拒絕。
被動地承受著,向維定動作莽撞而急切,唇瓣被磕破了皮,有些微刺痛。舌頭被吮得發麻,甚至是有些輕痛的,張建安不禁偏了偏頭。
“……唔……夠……夠了……”
張建安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
被推了幾次,向維定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張建安,末了,還意猶未盡地舔舔自己的唇,頗為渴望地看著張建安,眼睛發亮地道:“安,你接受了,以後也這樣,好不好?”
剛喘過氣來,聽到這話。張建安忙把向維定推開,顧左右而言它,道:“你要不累的話,我們就出去走走,然後回張家,晚上要一起吃年夜飯呢。”
活了兩輩子,張建安這大男人不是面對這些事害羞,只是心裡沒準備好,讓一個異性戀很愉快地接受同性之間的親密接觸,沒點兒心理過度和長期的心理建設是不行的。
“好吧!”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氣餒談不上,向維定就是有些鬱悶。
兩人從酒店出來,還沒逛完一條街,張母的電話就過來了,說張建安難得回來一次,讓他回家跟兄弟姐妹聚聚,別一個人在外遊蕩。
嘆口氣,張建安也只好帶著向維定回張家,打牌,喝茶,聊天,打起精神應付這些所謂兄弟姐妹的閒聊試探。
年夜飯是晚上八點才開始吃,在這重要日子裡,倒沒有人敢讓兩老不高興,所以都繞過那些利益糾葛,彼此閒聊,追憶下小時候的事。再談談現在家庭、孩子等事。
向維定依然是坐在張建安身邊,晚上這頓飯,氣氛比中午又熱鬧多了,向維定還幫張建安喝了幾杯酒,至於向維定自己,張家人當他是小輩,又把向維定看成沒用的靠張建安生活的人,所以,沒看在眼裡,自然也不會有人敬他酒。
一直吃吃喝喝到晚上快十二點,小一輩子的孩子們早約了同學朋友出去玩通宵去了,只剩了個向維定守在張建安身邊。
男人們搬出幾箱煙花去院外,一一點燃,看著它們在半空中綻放出絢麗的花朵。
站了半小時,煙花才放完。接著大家侍候張父張母兩老睡下,這時張建安都開始打呵欠了,張建軍幾人還商量一起打牌玩通宵,張建安趕緊拉著向維定悄悄溜出門。
這深更半夜的,走在外面真有些冷,跺了跺腳,兩人在路邊站了好一會兒。都沒見一輛計程車路過。
張建安傻眼了,然後,後知後覺地想起今天是年三十晚,出車的計程車本來就少,然後這邊還算得上是市邊上的城郊了,自然就沒車過來了。
“……維定,要不我們回去?” 張建安搓了搓手,呵著氣。
張家院子裡停了幾輛車,不是公司的,就是張家兄弟今天來時開來的。
“回去讓他們送我們?”向維定挑了挑眉,拉過張建安的手,發現是比自己冷,便包在自己手裡。
“等不到車,這裡離酒店還挺遠,只有叫他們送我們了。”張建安皺眉,他覺得如果現在回去,大概不會有人願意送他們去酒店,反倒被拉著打牌,或者直接叫他們就住在張家的可能性更大。
向維定看了看市區方向,張家這附近是有些偏的,五百米內連盞路燈都沒有,五百米外才開始有寥寥幾盞昏暗的路燈。
“不用了吧!華城一共就這麼點兒大,從這裡到酒店也走不了多久。”張建安的顧慮也是向維定的顧慮,所以向維定也不支援返回張家。
張建安拉了拉衣領,然後看看已經走出二百米外的張家大門,點點頭,道:“也成,就當散步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