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鳶鳶用易拉罐擋住臉,嘀嘀咕咕吐槽,“難道我是一隻狗?”
“……”阮星祺虛虛眯起眼,似乎磨了下後槽牙。
黎鳶鳶審時度勢,迅速滑跪,“星祺哥,我錯了!”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阮星祺伸手,作勢要彈她腦瓜崩。
黎鳶鳶感受到深及靈魂的恐懼,下意識閉上眼。
疼痛並沒有降臨。
阮星祺觸及她之前,又攤開手,揉揉女孩順滑的髮絲。
——白心疼你了。
“星祺哥。”黎鳶鳶試探著睜開一條縫,偷偷瞄他,“其實你沒必要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阮星祺垂眸,良久才說,“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你需要照顧的時候,我沒辦法出現。”
“你那時候才幾歲啊,又不是超人。”黎鳶鳶笑眼彎彎,輕快地說,“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
她喝完阮星祺送來的飲料,起身,三兩步跳下臺階。
然後揹著手轉過身,直直跟他對視。
“我們兩個都有好好的長大。”
阮星祺沒有說話,近乎痴迷的望著她,生怕錯過一分一秒。
“所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黎鳶鳶長長撥出一口氣,認認真真對他說,“很高興再次遇見你。”
“我才是。”
“不對。”黎鳶鳶把他說過的話搬出來,“因為有你,我現在不是一個人。”
“是一條狗?”
黎鳶鳶:……
她算是明白了。
她跟阮星祺,永遠搞不了氣氛。
阮星祺好幾天沒休息,眼底烏青。黎鳶鳶喝完飲料,便強行把人趕去休息,自己獨自回宿舍樓。
阮星祺目送她離開,才撿起衣服,繞出後勤樓。
剛走兩步,阮星祺敏銳的捕捉到細微的,按動快門的聲音。
他順著聲音看過去,一眼發現鏡頭玻璃反射的微光,冰冷且沉寂。
“狗仔嗎?出來。”阮星祺停下腳步,鎮定的提出條件,“開個價,底片交出來。”
深夜,他跟練習生暗地獨處,推杯換盞,實在難以解釋。
照片流傳出去,勢必會對黎鳶鳶接下來的比賽造成影響。
躲在暗處的人,猶豫足足三分鐘,終於出現在他眼前。
是位熟人。
“我記得你,”阮星祺看清她的臉,跟某個記憶碎片重疊,“你是17珠寶的攝影師,對吧?”
“明明只合作過一次,阮先生記性真好。”素阡陌揚起手中的相機,“那你應該放心了,我不是狗仔。”
阮星祺更加不放心,繼續追問,“你拍照片有什麼目的?”
“我現在兼職當黎鳶鳶的站姐,拍她有什麼錯嗎?”
“站姐應該懂分寸,有些照片不能拍。”
“為什麼?”素阡陌絲毫不退避,“你把鳶鳶帶到這種半公開場合,就應該想過被拍到的風險吧?我知道你夠紅,不在乎多點緋聞。但鳶鳶不同,她正處在最關鍵的時候。”
“我知道。”發現對方是黎鳶鳶的站姐,阮星祺語氣和善許多,破天荒服軟,“我下次會注意。”
“你……算了。”素阡陌欲言又止,也做出妥協,“照片我不會公佈的,希望阮導師懂分寸,不要越界。”
《super idol》第三次公演,也是決賽前最後一次公演。
每位練習生都拿出120的專注,生怕三公掉鏈子。
尤其排名比較靠後的練習生,已經辛辛苦苦走到這兒,都想加把勁,拿到決賽入場券。
對留下的練習生來說,三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