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城市被籠罩在雨幕中,突如其來的閃電劃過,慘白的光映得整個臥室明晃晃。
蘇雨跪趴在床船上,被身後粗暴的動作逼地往前倒,渾身幾乎快要散架。她眼含淚光,剛一起身就又被身後的男人按住了她突兀的脊樑骨,硬是將她按了下去。
展墨辰彎身,一把抓住她的頭髮,迫使她側臉看向右邊櫃子上大大的穿衣鏡,他在她耳邊喘息,“蘇雨,看看你自己下賤的樣子,哪裡配得上當展家少奶奶?”
對於展墨辰的羞辱,蘇雨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可心還是鮮血淋漓地痛。
視線對上鏡子裡面模糊糾纏的兩個身體,又是一道閃電讓她看了個清楚。
身後的男人哪裡還有平日裡清冷俊逸風度翩翩的樣子,完全可以用猙獰來形容,而她被他壓著,絕對弱勢的姿態刺傷了她的眼。
她閉上雙眼,笑得很病態:“就算配不上,我也已經是了……”
話音湮沒在又一次的攻擊裡,他刻意用很大力氣。於他而言是發洩,於她而言只是無盡的折磨。
蘇雨以為自己會死在他身下,然而沒有。許久後,窗外雨勢回落,淅瀝淅瀝地敲打著玻璃,展墨辰從床上離開,點了支菸。
煙氣在房間彌散。
蘇雨渾身痛,像個破敗的布娃娃一樣平躺在床上,側臉看著窗外。
而展墨辰低沉的男音在很久之後才響起:“我沒見過你這樣惡毒的女人,竟然一次又一次地欺負自己的親妹妹?”
她沒有動,苦笑一下,沙啞著嗓子說:“我沒有”。
然而展墨辰根本無視她的話語。
展墨辰不信她,一直都是這樣。蘇美婷永遠是對的,自己永遠是錯的。
蘇雨覺得有些麻木,一言不發地起身,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往浴室走。
洗完澡出來,臥室裡面已經沒了展墨辰的蹤影。空氣裡面還殘留著歡好之後的氣息,混雜淡淡煙氣。
小腹突然急促的疼痛,步伐緩慢地往前挪,每走一步腿間都是錐心的痛。
聽見窗外引擎的響聲,她下意識看向窗外。黑色賓利破開雨幕疾馳出去,宛如離弦的劍。她站在原地愣了兩秒,心臟像是被凍結了。
展墨辰就這麼迫不及待趕回蘇美婷的身邊嗎?
他們的新房,他連一個晚上都沒有待過,每次匆匆回來都是因為蘇美婷,每次匆匆離去也是因為蘇美婷。
為什麼偏偏是蘇美婷呢,那個蛇蠍一般的女人怎麼值得你如此深情。
片刻,她自嘲地笑了笑,正要回床上去,腳步頓了頓。 腿間湧出熱流,她伸手探去,摸到一片粘膩,月光下她看清掌心的一片猩紅,瞬間臉色慘白。她的例假日子還差得很遠。
蘇雨半夜趕到了市中心醫院,檢查結束已經到了凌晨四點,醫生拿著檢查結果皺著眉。
“怎麼就你一個人,你老公怎麼沒來?”
“他有事不能來。”
醫生看她的神色有些怪異,“這樣子怎麼當爸?差點把自己的孩子做沒了!”
蘇雨聞言愣住,“醫生,你說……什麼?”
“你懷孕了,胎兒已經有六週了,出血是流產先兆,估計,”醫生咳了一聲,繼續道:“原因是你和你老公的運動,太激烈,估計刺激到了。”
孩子嗎,我可憐的孩子。
蘇雨看著照片上那個黃豆大小的小點兒,流下了眼淚。可是爸爸不要你啊,媽媽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該如何保護你啊。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簡單地做了些吃的,即使自己不吃,孩子也要吃啊。然後就睡下了。
下午被電話鈴聲驚醒,來電號碼是展家老宅,讓晚上回家吃飯。蘇雨趕緊起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