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心動感衝上了她的大腦。在幽暗靜謐的空間裡,格外的撩人心絃。
蘇雨凝徑自的坐在床上發呆。運轉著已經當機好久的腦袋,猶豫的思索著。要是這個時候她起身去沙發睡吧,就有點太矯情了。可是就地躺著睡吧!又實在拉不下臉。感覺自己特別沒有節操。
就在去與留的殊死掙扎間,一不留神。腰間一股力道橫貫而來。纏住了她纖細的腰身,把她拉進了被窩裡,蘇雨凝就這樣傻愣愣的掉進了厲千勳敞開的懷中。
“你打算今晚那樣坐一夜嗎?”厲千勳貼著蘇雨凝敏感的耳際,清冷的語調中夾雜著隱隱怒意。
蘇雨凝身子一僵,以一種奇異的姿勢保持著與厲千勳身體平行且不靠近,腦袋貼著枕頭,側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沒有,就是在想事情。”
看著蘇雨凝不停的把身子往外拱,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眼看著蘇雨凝快要滾到床邊了,厲千勳健臂一拉扯,將成功逃離他領地的蘇雨凝,重新拉回了懷中,這次,轉了一個囫圇,是面對面。
“想什麼?”黑夜裡,厲千勳的的眸子閃著亮光,摁住蘇雨凝的小腦袋,不讓她退後半分。
當然不能告訴厲千勳,她是在想睡床上,還是睡沙發,蘇雨凝眸光閃了閃,“在想明天晚宴的事情,有點擔心。秋玲珺做事太過滴水不漏,沒有軟肋,沒有把柄,我這蓄足力道的一拳,如果沒有敲到她的痛處,那就跟砸到棉花上一樣,對她來說無關痛癢。”
蘇雨凝髮梢清甜的香味沾染在厲千勳的指尖,一陣一陣躥入厲千勳鼻息,一呼一吸之間,都是蘇雨凝的氣息,輕柔宜人。
“她有。”厲千勳低沉的嗓音,“她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把北辰陌帶回厲家。”
蘇雨凝皺了皺眉頭,支著身子翻身坐起,“你要用北辰陌對付秋玲珺。是不是?”
黑暗中,蘇雨凝看不起厲千勳的表情,只聽到寂靜的空氣中,厲千勳的呼吸由淺變深,“怎麼,你心疼他了?蘇雨凝,你口口聲聲說過對那個男人沒有感情,為什麼聽到他的名字會那麼激動?”
“我,就是有點……意外。”蘇雨凝一怔,重新躺會被窩,只不過這次,厲千勳並沒有摟著她,兩人靜靜的躺在雙人床上,望向頭頂的天花板。“而且北辰陌對秋玲珺的價值,已經快利用殆盡了。他,病了,很嚴重,快要死了。”
“我知道。”厲千勳聲音出奇的冷鷙,“秋玲珺以為厲千勳是厲家的孩子,所以才將那種破壞人體機能藥用在北辰陌的身上,她恨厲南國,並不比我少。做這麼絕,不過是想等到釜底抽薪之後,兔死狗烹。”
“北辰陌她不是厲家的孩子?!”蘇雨凝心底縈繞著不詳的預感,總覺得厲千勳不會無端端的提起北辰陌。
“不久前在仁和醫院北辰陌去做過一次檢查,血型b型。我父親的血型是0型,秋玲珺是a型,是不可能生出b型血的孩子。只是一個簡單無疑的推斷,至於北辰陌是誰的孩子,我還沒查出來。”厲千勳輕描淡寫的說著。
蘇雨凝暗暗心驚。仁和醫院,不就是她給北辰陌名片,讓他去醫院檢查的,怎麼忘了提醒讓他弄個假名。聽到蘇雨凝暗惱的驚呼,厲千勳扭過頭,看著蘇雨凝在黑夜中瞪大的雙眼,低垂著眸子,淡淡道,“用北辰陌對付秋玲珺,一勞永逸。就像你今天在後花園那樣,利用北辰陌,欺騙秋玲珺。她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兒子會成為對付自己的利器。”
蘇雨凝心底哂笑,看來她做什麼都逃不過厲千勳的眼睛。她怎麼忘了,這裡是厲宅,步步驚心的厲宅。“今天的事情情勢所迫,並不是我故意利用他。如果不是被莫娜撞見,我不需要北辰陌做任何事情,也能處理好關於秋玲珺所有的事情,雖然過程曲折艱難了一些,但還是能做到的。甚至在變故之前,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