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看要不要上去幫忙啊!蘇雨凝這樣,根本就不是那邊律師的對手。這麼下去,青青那小丫頭,還不真得跟了那個姓陳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穆子辰扯了扯穆夫人的衣袖,小聲的說道。
“你急什麼。”穆夫人端坐在席間,不為所動,冷眼看著蘇雨凝溫雅明豔的一張臉,目光在厲千勳的臉上流轉一圈,故意裝作憤懣的模樣,微微抬高音量,伸手壓了壓穆子辰的手,“再看看吧!這種利用女兒的女人,你媽我可不想為這樣的女人辯護!浪費感情,助紂為虐。”
穆子辰越過穆夫人看向厲千勳,只見他冷眼睥睨著蘇雨凝,對眼前極為不利蘇雨凝的狀況視若無睹。好像就只有他一個人著急上火似的,“喂,千勳!怎麼辦?這樣下去,蘇雨凝那個女人會被那個律師撕得很慘的!你說,這青青已經姓厲了,陳欽冰哪裡來的勇氣,敢跟你爭女兒啊!”
“秋玲珺。”厲千勳性感的薄唇微張,冷眼旁觀著陳欽冰眼神裡寄希望贏又希望輸的複雜神色。直抵人心的凜冽目光鎖定在陳欽冰的臉上,彷彿要把陳欽冰看穿一般。這樣的威壓之下,陳欽冰很沒出息的垂下頭,躲閃的目光無處安放。
蘇青青,哦不,現在應該叫厲雪青。如果他拿到她的撫養權,別的不說,就衝厲老爺子親自把厲雪青寫入族譜的榮耀,就憑青青厲這個姓氏,他就足以黃袍加身,容光萬丈,錢途一片光明,更別說會將蘇氏餐飲牢牢的抓在手裡。
陳欽冰的目光貪婪肆虐,毫不掩飾。就像凌韻兒說的,蘇青青要是在他們手裡,那就是他們的搖錢樹,以蘇雨凝對那丫頭的重視,只要蘇青青在他們手裡一天,蘇雨凝就不得不聽他們的。
到時候,有了蘇雨凝這層關係,厲千勳不敢把他們怎麼樣,蘇雨凝更不能。如果他拿不到蘇青青的撫養權,蘇氏餐飲的股份一旦落在了蘇雨凝的手裡,他只能與蘇雨凝平分蘇氏餐飲,這些年的努力,一半進了蘇雨凝的口袋裡。
陳欽冰此刻表現的就像一個興致高昂的賭徒,總覺得壓上自己所有的本錢,肯定能贏,卻不知道,即便是贏了,他也未必能安然無恙的走出賭場,因為這場賭局,坐莊的不是他,怎麼樣,都是輸,只是他此刻被利益蒙了眼,看不到這點。
厲千勳終於有了反應,對穆夫人微微頷首,“穆夫人,雨凝的事情有諸多誤會,她並不是棄青青於不顧的人,相反,她是愛自己的女兒,勝過自己的生命。我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娶她。她所有的作為,都是要保護她的女兒的。”
:衣冠楚楚的禽獸
對於厲千勳如此的大言不慚,故作不關心又深情不壽的模樣。穆子辰心底默默比心。甩他好幾條街的神演技啊!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他服!
“子辰,你看看人家千勳。挑媳婦要看到人家姑娘的本質,不被外界的流言蜚語所迷惑。愛一個人,就是要愛她的內心。你看看你,看姑娘只看臉,好看有什麼用?除了將來你們孩子顏值靠她以外。我還真想不出擺那麼個漂亮的花瓶放在家裡,有什麼其他作用。”穆夫人不滿的瞪著自家兒子。
啊喂!媽!有你這麼說自家兒子的嗎?埋汰我醜你也不用這麼賣力吧!還有。還有剛剛你是怎麼說蘇雨凝,我還沒失憶呢!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說蘇雨凝她¥¥……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節操何在!您可是律師啊喂!每句話都要作為呈堂證供的啊喂!你這麼翻臉不認兒子。很容易失去我的啊喂!
穆子辰心裡有個小人在張牙舞爪的叫囂,面上卻只能比沉默更沉默,他還能說什麼呢?他什麼也不能說!只能自己作!
穆子辰一臉苦澀,捂著受傷的小心臟。生無可戀,在母親灼灼目光的逼視之下,只能委屈的點了點頭。“母上大人說的對,您說什麼都對!”厲千勳即便是睜著眼睛說地球是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