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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佑抿著唇神色繃緊,有些頭疼。
蘇凌霜還真是蠻橫不講理。
“蘇姑娘,你這麼做有意思嗎?你該不會以為侯爺還能回頭?”
蘇凌霜聽了這話,眼底閃過一抹痛色,她已經不想跟他說下去,隨即垂下眸默然道,
“你走吧,他要拿走他的東西,讓他親自來找我。”
陳佑:“”
比起她妹妹來,這位可難纏多了。
陳佑將訊息遞迴崔府,又回去程府當差。
等到夜裡崔奕才回府,霍江將蘇凌霜的話一字不差轉告。
崔奕眉頭擰得死死的。
他難以想象蘇凌霜是這樣的人?
他記得過去的蘇凌霜雖然愛端著架子,總還是很有底線的,難道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心裡忍不住湧上一股厭惡。
他試著回想當初為什麼對她沒感覺,好像是因為她太過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事事都講究規矩,不行錯一步,不說錯一句話,她永遠是別人眼裡最完美的名門閨秀。
每每有人說他與蘇凌霜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十分登對,他其實是不以為然的。
他不認為自己跟蘇凌霜是一路人。
他不虛偽,也不造作,出手乾脆,敢愛敢恨。
那個時候,他對妻子的身份沒有太多想法,又是雙方長輩定的婚,所有長輩都誇蘇凌霜好,他也以為妻子或許是這樣的。
直到他遇到程嬌兒,那樣鮮活的小丫頭,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高興了跟他親熱,委屈了跟他撒嬌,他的心裡被她的嬌嗔塞得滿滿的。
他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霍江見崔奕陷入了沉思,出聲問道,
“主子,您真的要親自去嗎?”
“不。”崔奕回過神來,搖頭道,“她是故意引我去,我不會見她,也沒有必要見她。”
“你親自去書院,將那些東西燒個乾淨,我現在要去一趟程府。”
崔奕吩咐完起身入內室換了一身夜行衣,獨自匆匆往程府掠去。
好巧不巧,這一次又撞上了劉蔚並十幾條獵狗。
崔奕一襲黑衫面罩寒霜瞪著劉蔚,
“嬌兒今日心裡不舒服,你讓開,我要去見她一面。”
劉蔚笑眯眯搖頭,
“對不起,侯爺,大小姐吩咐了,今日誰也不見。”
崔奕忍不住扶額,看來程嬌兒是真的生氣了。
他神色凝然盯著劉蔚,“你今天真的要攔我?”
劉蔚拍了拍胸脯,大喇喇道,
“侯爺,您可以從在下身上踩過去。”
崔奕無語了。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徹底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
劉蔚看穿他的心思,反而笑得更得意了。
開玩笑,他可是手握當今宰相把柄的人。
崔奕敢對付他,他就把崔奕爬牆的事給洩露出去,看他這宰相面子要不要?
就在劉蔚覺得自己成功拿捏住當朝宰相時,忽的後腦勺被人劈了一掌,兩眼翻白,身子一滑,整個人暈了過去。
偽裝成小廝的陳佑淡定地收回手,袖中十幾枚銀針齊發,將那些獵狗給統統放倒,對著崔奕神色恭敬道,
“主子,夫人氣得晚上沒用膳,您去哄一鬨吧,程將軍在書房,小的幫您看著,沒事的。”
崔奕瞥了一眼盡職盡責當奸細的陳佑,神色複雜地點了點頭,才一躍而起,悄悄朝梧桐苑掠去。
此時的梧桐苑內燈火通明,氣氛壓抑,下人個個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
程嬌兒回來後便把那些畫作全部丟入書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