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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嬌兒你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臣婦還要出宮,告退。”
程嬌兒朝皇后施了一禮,越過二人徑直往外走去。
她冰冷的態度著實把皇后和鄭淑妃氣了半死。
到底是崔奕的女人,連她這個皇后都不放在眼裡。
不過程嬌兒的話,皇后卻是聽進去了。
鄭淑妃是宮裡唯一敢跟她唱反調的人,最想看她被奪後位的不是江燕,而是鄭淑妃。
她冷瞥了一眼鄭淑妃,帶著宮人大步離去。
程嬌兒離開後宮,沿著長長的宮牆甬道往外走。
她著實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皇后想要保住後位,就得去跟別的妃子鬥法。
江燕便可安心養胎,穩坐釣魚臺。
今日想出這個法子已然是筋疲力竭,程嬌兒做的時候膽子大,事後又是冷汗涔涔,希望回去崔奕別罵她,正琢磨著,忽的瞧見前面宮牆下,站著一個人。
正是一襲月白色長裙的蘇凌霜。
程嬌兒根本不想搭理她,打算越過她出去。
身後卻傳來蘇凌霜冰涼的聲音,
“崔夫人留步,我有一件事告訴崔夫人,想必夫人會感興趣。”
、
晚霞如錦,?鋪滿半片天空。
車窗傳來吆喝的聲音。
有晚歸的旅人,有急著收攤的小販。
落日餘暉將整個京城鍍了一層紅光,行人匆匆,?臉上都釋放著一日的疲憊。
程嬌兒靠在車壁上,回想著蘇凌霜的話,?心底一股子邪火隱隱竄動。
蘇凌霜總能輕而易舉挑起她的怒火。
那個女人太可恨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厭惡一個人,?彷彿陰魂不散似的,叫人疲憊又乏力。
郝嬤嬤見她路上一言未發,?臉色難看,?也是無可奈何,
“夫人,她的話您切莫放在心上,?自己得不到的,?總是想著去毀掉,?她失蹤了十年,?回來失去了一切,心裡難免扭曲,您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受了氣傷了身子,正中她下懷。”
程嬌兒也知道這個道理,可不是說不生氣就可以不生氣的。
她疲憊地吸著氣,?緩緩吩咐道,
“嬤嬤,?我從未要求過你什麼,?也知道你是侯爺的人,但那句話無論如何不能告訴侯爺,她的目的不單是我,?更重要的是侯爺,她想亂侯爺心志,您明白嗎?”
這是程嬌兒第一次以命令的口吻跟郝嬤嬤說話。
郝嬤嬤心領神會,跪了下來,“您放心,跟了您,老奴便是您的人,一切聽從您的吩咐,即便侯爺問,您不讓說,老奴絕對不說。”
程嬌兒放下心來,她睜開眼看著郝嬤嬤,也難怪這位老嬤嬤能深得幾代主子信任,她總是能叫人放心。
馬車抵達崔府,郝嬤嬤攙扶著程嬌兒回了清暉園。
郝嬤嬤問她,“夫人,要等侯爺回來一起用膳嗎?”
程嬌兒搖了搖頭,扶著額道,“沐浴更衣。”
“是。”
四個丫頭伺候著她洗漱換了家居的舒適寬衫,程嬌兒問過小瑾瑜,得知孩子還在前院與諸葛均一道玩,也就放心下來,自個兒沒什麼胃口,乾脆躺在床上歇息去了。
她累了一日,心力交瘁。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
絮兒進來看了幾道,見程嬌兒睡著一動未動,想起那未傳的晚膳不由心憂,郝嬤嬤在一旁嘆著氣擺擺手,
“溫著吧,等夫人醒了再說。”
崔奕風塵僕僕,披星戴月趕回了府,今日皇陵出了一檔子事,他親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