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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嬌兒雖然年輕,可王夫人還是先朝她施禮,
“給夫人請安。”
“親家母客氣了,快上座。”程嬌兒回了一禮,與她分主賓落座。
王夫人閒聊了幾句,說是前幾日七少爺生辰,自己身子不舒服沒能來,今日特地來賠禮,程嬌兒卻知道這絕對不是她的真正目的。
過了一會,王夫人便提到了正事,
“說來,有一件事怕是得夫人做主。”
“哦,您說來聽聽。”程嬌兒將茶杯放下,正色看向她。
王夫人先是嘆了一口氣,隨後面帶慍色道,
“岫兒嫁入崔家也有兩年多了,先前有國喪壓著,如今國喪已除,可是四少爺卻不曾與她圓房。”
程嬌兒聽到這裡,神色驚住,失聲道,
“他們還不曾圓房?”
“是呢。”王夫人隱隱壓著怒火,“四少爺沒有長輩拘著,我又不好直接去尋他,只能求到夫人這裡,讓夫人做主。”
程嬌兒聽到這裡,俏臉紅一陣,白一陣。
誰的事她都可以管,唯獨崔朔的事,她不想管。
這位王夫人先前只是聽說了二老爺曾經對程嬌兒起了歹念,才被崔奕給弄慘了,至於四少爺的事,當時的二夫人袁氏不曾告訴她,想是有意讓她嫁女,不敢把那檔子事告訴王夫人。
是以,王夫人壓根不知道崔朔與程嬌兒之間的事,否則也絕不會求到她跟前來。
程嬌兒頓感棘手,她看了一眼郝嬤嬤,郝嬤嬤也很是吃驚,誰也沒料到這麼久了,崔朔居然還沒有與王岫同房。
郝嬤嬤琢磨著,這根源或許還就在程嬌兒身上。
但是這話誰也不敢說,總不能強按牛吃草。
程嬌兒漸漸恢復神情,“夫人的意思我明瞭了,這事我會斟酌著去辦。”
王夫人知道程嬌兒作為年輕的嬸母,很多事不好去插手,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差不多的意思。
“行,那我就不打攪夫人了。”
等王夫人一走,程嬌兒派人去打聽,才得知原來崔朔昨夜夜宿青樓,被忠肅侯府的人逮了個正著,王夫人怒火沖沖今日上午來了崔家,見不著崔朔,便把女兒給數落了一頓,如今四少夫人在院子裡哭著,王夫人只能來尋她做主。
這事著實過分了。
程嬌兒嘆著氣,“去將四少夫人請來。”
不多時,王岫被領著到了垂花廳,絮兒與秀娟守在門口,程嬌兒獨獨坐在那裡,身邊只有一個神色嚴肅郝嬤嬤。
王岫紅著眼來到程嬌兒跟前,隨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滿是委屈哭道,
“還請嬸嬸救我!”王岫伏在程嬌兒膝蓋上大哭。
“到底是怎麼回事?”程嬌兒見狀不妙。
王岫抬著眸,眼底翻騰著痛苦懊悔和惶恐,最後又閃過一抹決絕,跪在程嬌兒跟前,一字一句道,
“嬸嬸,兩年半前,三叔父惦記著我與崔朔年紀大了,便做主讓我們先成婚,後圓房,原先我想著幾個月就成了,可是四少爺卻不肯碰我,一次我氣急了,不小心”
“不小心怎麼了?”
王岫抬著怯怯的眼偷瞄了一眼程嬌兒,咬著唇道,
“不小心提到了嬸嬸您!”
程嬌兒聽到這裡,臉上的血色退的乾乾淨淨,郝嬤嬤也是眼眸瞪圓,當即變了色。
王岫便知程嬌兒是動了怒,連著磕頭道,
“嬸嬸,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已經跟四少爺認了錯,他卻怎麼都不肯原諒我,以至於國喪已滿,他依舊不肯入我的房,此前他也是去青樓的,我心裡有數,不敢吱聲。”
“只是昨夜卻偏偏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