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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全一聽便鬆了一口氣,霍江是個武夫,更是個死心眼,除了崔奕的話,誰都不理,這樣的人就是那女官也拿他沒辦法。
“那就成,你去內朝門口候著,侯爺一出來,就說我在官署區等他,有要事稟報!”
陳琦不疑有他,連忙折身進去。
內朝是皇帝與大臣上朝的地方,外朝是各衙門辦公之地。
內外朝之間有道小門,陳琦平日便候在此處,往內就不許人進去了。
陳琦到了小門處便跟一相熟小太監遞了話,讓他去太極殿那邊候著,一旦崔奕出來就將他請出來。
小太監急忙去太極殿那邊盯著。
這邊德全也擦著汗帶著崔奕的令牌,進入了官署區的尚書府,在尚書府後院等著崔奕回來。
此時,霍江帶著幾名侍衛趕到了西城門。
眼看馬車要出城門,而陳佑正在那邊周旋,霍江忽的提氣一個飛身,落在了程嬌兒那輛馬車前面的車轅上,勒住了韁繩。
那女官看到節骨眼上出了變故,頓時大怒,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攔車!”
霍江長得高大威猛,臉上還有個疤,平日不笑就挺嚇人的,笑起來更是猙獰不堪,叫人瘮得慌。
他愣是連個眼神都沒給那女官,只低聲朝馬車內的程嬌兒道,
“嬌兒姑娘,侯爺派我來接你回府。”
那女官見霍江對她熟視無睹,鼻子都給氣歪了。
“簡直膽大包天,太皇太后口諭要把程嬌兒送走,崔奕是要抗旨?”
霍江聞言這才冷冷瞥了過去,唇角扯起,滿面猙獰,
“喲,你們趁著我們侯爺不在,偷偷把侯爺嬌妾送走,這等齷齪事都做得出來,還汙衊我們要抗旨?”
那女官一張臉氣得通紅,“你罵誰齷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太皇太后的令牌在此,你眼瞎不成!”
城門口正是人多的時候,不少百姓見這邊鬧出動靜,都駐足圍觀。
霍江不慌不忙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跳下馬車,愣是鼓著腮幫子掃了一眼那令牌,漫不經心道,
“這位老姐姐,太皇太后身份尊貴,怎麼可能幹得出來這等事,你這令牌莫不是偽造的吧?”
那女官這下氣得唇角直抽抽,險些站不穩。
偏偏霍江還一副很正義凜然的樣子,指著馬車跟圍觀百姓道,
“諸位,這馬車裡坐著我們家侯爺的心尖人,今日晨起突然有人冒著太皇太后的名頭來府上捉人,說要把她送走,你們說,這不太像是太皇太后幹出來的事吧?”
“那肯定不是,我聽聞太皇太后出身蘇家,最是溫和慈善不過了,肯定做不出這種不近人情的事來!”
“就是!”
周邊許多人都連聲附和。
誰也都知道崔奕孤苦多年,被徐淮嘲笑無子,這才剛剛得了一位小妾,太皇太后要把人送走,十分不講道理。
霍江攤了攤手,朝那女官道,“瞧瞧,你說你是奉太皇太后之命,莫不是誣陷她老人家?”
那女官聞言氣得差點噴血,一張臉又紅又腫,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佑在一旁瞅著霍江這一波操作,只有兩個字。
服氣!
論蠻不講理,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霍江堪稱第一。
更重要的是,這位侍衛首領一向目中無人,除了崔奕誰的面子都不給。
所以什麼太皇太后,皇太后,他一概不放在眼裡。
說他抗旨?去找崔奕!
反正他是崔奕的人,死都不怕,他還怕什麼!
那女官大有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