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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崔府上下,唯一一個看過侯爺身子,並享用過的人。
德全說得十分理所當然。
程嬌兒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管家!”她氣得直跺腳。
“再說了。”德全忽然靠近了些許,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
“嬌兒,你敢說侯爺生病與你沒關係?”
程嬌兒心頓時涼了。
就說崔奕身邊的人,各個是人精,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她咬了咬唇,把心一橫,“行,我來伺候侯爺。”
看著程嬌兒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口,德全暗暗給自己比了個拇指。
沒我德全搞不定的事!
扭頭髮現兩個小廝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德全氣上心頭,一腳全部給踢了出去,
“瞎摻和什麼,全部給我滾遠點,有多遠滾多遠,甭管裡面出現啥聲音,都裝作沒聽到的!”
德全吩咐完,笑眯眯去西廂房的茶水間休息去了。
這邊程嬌兒擰著食盒到了書房裡頭的博古架外邊。
隔著一扇雕窗,她望見崔奕披著薄衣,在燈下批閱摺子。
暈黃的燈芒給他冷峻的面容添了幾分柔和。
程嬌兒壯著膽子,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走了進去,她垂著眸微躬著身軀,上前給崔奕行禮,
“侯爺,奴婢給您送吃食來了。”
崔奕抬眸見是程嬌兒,微微愣住了。
下意識就想問她怎麼來了,可轉念就知道肯定是德全搞的鬼。
迎著他清湛的視線,程嬌兒耳根泛紅,忙上前將粥食一樣一樣端了上來,
“侯爺,這是一碗山藥青菜粥,補氣中和,您先吃了它墊墊肚子。”
她挽起袖子先將那粥碗端了下來,又開啟 、
屋子裡頓時氣氛凝滯,一股無形的尷尬乃至曖昧流淌於二人之間。
誰也沒吭聲,程嬌兒更是侷促不堪,不知自己該走還是該留。
這是那夜他把她雙手壓在頭頂,狠狠欺負時留下的印記。
她膚白勝雪,雖是悄悄用了些藥,也難消印跡。
崔奕暗暗吸著氣,抬眸瞥著無地自容的程嬌兒,心中莫名生出幾分疼惜,手是如此,其他地方肯定傷的更厲害了。
“對不起。”
他說完這三個字就不再多言,而是拿起勺子開始喝粥。
程嬌兒卻被這三個字狠狠砸住了。
他居然跟她說對不起?
這讓程嬌兒很意外,無論旁人如何看待這事,她確實沒有覬覦他,委屈後知後覺湧上心頭,她是個女兒家,這種事總是吃虧的。
他說一句“對不起”,至少說明他沒把她當爬床的丫頭。
程嬌兒心情一時五味成雜,再暗暗瞥他,見他面色有幾分青白,可知是她害慘了他,心中又生出幾分愧色。
她躡手躡腳上前,幫著他把那奏摺給挪開一些,給他準備好擦臉的溼巾,雖是一言不發,可那動作卻是十足關心。
崔奕心情好了些許,竟是給面子將那些小碟吃個七七八八,程嬌兒輕輕笑了,同時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崔奕吃完又繼續看摺子,程嬌兒卻在一旁擔憂得不行。
他本上吐下瀉,胃腸失衡,剛剛又吃了那麼多,最好是走走消消食,否則又該傷脾胃了。
程嬌兒以前跟著那位老嬤嬤學了些醫理膳食,略懂一二。
崔奕忙著提筆寫批閱,卻是聽到側前那道身影嬌籲喘喘,不由疑惑,抬眸朝她望去,卻見程嬌兒一雙清潤的眸子盛滿了焦慮,偏偏她眼尾微微上翹,又添了些許媚色,整個人瞧著很是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