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
葉陽心中有氣,可他知道封欒說的是反話,也怕壞了封欒的事,便轉開目光,看向城中。
他看見了唐甘靖和唐風青,坐在路邊的一處茶攤下,還有幾個他並不認識的人在一旁,幾人都在朝此處看,看的卻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許原和封欒。
那些人的目光令葉陽有些不舒服,或許是他在現世時的工作經驗所致,他覺得這些人並非善類,就這眼神,走在街上都得被警察叔叔叫住盤查身份證,只是那些人見他看來,匆匆便移開了目光,連唐風青都不再往這邊張望,幾人專心喝茶閒談,好似從頭到尾都不曾注意過他們。
葉陽心生警惕,許原回首見他往那邊看,便笑呵呵討好著同他說:“小公子,那都是些江湖人士,先前水患時,他們主動來此幫助賑災,聽說是附近什麼門派的……反正也不花縣衙裡的錢,還能賺一賺名聲,又何樂不為呢。”
葉陽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可一切都不過是他的直覺,他很難說得上究竟有何處不對,便只得再收回目光,想,怪不得那日唐風青會在縣衙出現,他們協助賑災,此時也許就住在縣衙內。
許原又轉向封欒,道:“王爺,下官今日在城內春景樓布了酒席,您看……”
封欒咳嗽一聲,道:“許大人,你是知道的。”
他看了一眼葉陽,葉陽登時意會,猜出封欒是不想跟著許原他們去什麼春景樓,他便輕哼了一聲,挑眉問:“你們要去哪兒?”
許原一見他神色,腦中不由便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幾位祖宗,一時腿軟膽寒,只覺自己和靖淮郡王著實同病相憐,忙不迭開口解釋,道:“小公子放心,只是吃飯,絕不會有其他。”
葉陽正想開口說話,冷不丁封欒忽而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還衝許原打了個眼色,將人往懷中一抱,低聲與許原道:“許大人,實在對不住。”
他扭頭便抱著葉陽上了馬車,意思是今日的宴席,他是去不成了。
許原嘆氣,只想連郡王都要懼內,而後扭頭看向身邊沈少珩,道:“沈統領,走一杯?”
沈少珩:“……”
皇上!您為什麼又丟下我!
……
封欒令那車伕將馬車駕回縣衙,在車上方鬆開捂著葉陽嘴的手,轉眼便受了葉陽一個白眼,他還要小心解釋,又提防外頭車伕偷聽,便也只是假意道:“你總得在外人面前給我留些面子。”
葉陽:“……”
他看著封欒這高得嚇人的好感度,罵也不是,打也不是,心中疲憊不已,隨意點了點頭,便靠在車中懷疑人生,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封欒好似也沒有心思與他調笑,他蹙眉深思正事,正覺頭疼,那馬車猛地一頓,幾乎要將他二人甩出去,葉陽扶住車壁嚇了一大跳,封欒更是乾脆伸手攔在他身前,高聲詢問:“什麼事?”
無人應答。
車外馬嘶人驚,四處可聞得倉皇驚叫之聲。
葉陽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祥之感更甚,下一刻車簾被長劍挑起,是唐風青與一名方才在城外見過的江湖人站在馬車之外。
車伕已昏迷倒地,唐風青神色猶豫,不忍看向車中,而另外那人則看著唐風青,神色端肅,隱隱還有些怒意,道:“你親自去殺了他們。”
葉陽:“……”
這又是什麼虐戀想啥的戲碼?
唐風青手中長劍微顫,咬牙抬首,一人擋在車門處,將目光轉向車中,卻看也不看葉陽,又像是強作鎮定,手中長劍直指封欒,聲音微啞,道:“靖淮郡王?”
到了此時,封欒卻仍萬分鎮定,卻也不回答唐風青的問題,只是蹙眉詢問:“你要做什麼?”
“鄢中水患,民不聊生。”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