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無非就是小動物與花花草草,他可以送花啊!
……
封欒以為自己想了個絕佳的好主意,待第二天葉陽出去騎馬遛彎,他便急忙讓康寧將昨夜採來的花兒放進葉陽的帳篷裡,他不知葉陽喜歡什麼,便努力在數量上取勝,只可惜如今是秋天,那花兒除了不知名的野花
之外,大多又以野菊為主,黃黃白白擺滿葉陽帳篷內的桌椅,他還令人紮了幾個花束,在床下圍成一圈,場面壯觀,當即就把葉陽的帳篷變成了花的天堂。
封欒十分滿意。
他擔心暴露自己給葉陽的小驚喜,當天照常外出圍獵,只是今日他心不在此,到秋獵歸來也毫無所獲,可他一想葉陽回帳時的驚喜便抑不住滿面春風得意,好容易捱到狩獵歸來,他這才收斂面上笑意,以免被葉陽提前看出了什麼端倪來。
葉陽照常在營地內烤串,今日可連小酒都喝上了,沉香凝見封欒回來,不由便推了推身邊的明硯,問:“皇上這臉色……你不是說兩人已經和好了嗎?”
明硯便道:“你看皇上今日空手而歸……啊,皇上過來了。”
她二人立即閉口不言,而封欒沉著臉走到葉陽身旁,看他弄了一會兒,沒有半點要早些回帳的意味,這才忍不住開口向葉陽問詢。
“你今日回過帳嗎?”封欒實在好面子,也不想驚喜過早暴露於外,因而他還板著臉,問,“不打算早些回去?”
他不知自己的樣貌本就有些端肅,再將臉一沉,看起來實在有些嚇人,而葉陽被他問得莫名其妙,看他臉色還以為自己又怎麼惹怒封欒了,他現在正需要降低封欒的好感,絕不順著封欒的話往下說,道:“沒回去,不想回去,咋了?不樂意啊?”
封欒好感未降,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認真點頭,道:“待會兒記得回去看一看。”
他那神色如此嚴肅,倒好像帳篷內有什麼極了不起的東西,葉陽忙著烤串,隨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封欒不好多留,有些不捨離開,轉頭便令康寧打入“敵營”,去盯著葉陽,看他打算什麼時候會帳。
葉陽今日心情不錯,如今天色暗得也早,他幾乎在外待到天黑,又換了個帳篷打了兩把牌,將要入睡時才回到自己的帳篷中。
他帳外也有宮人侍奉,往日裡天黑時帳內早該點起燈火,也有人在外候著,今日他卻不見外頭有
一個人,帳篷內燭光微明,遠沒有平日明亮,他心中已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了,可好歹覺得這是皇家營帳,那撥刺客也已經抓住了,書中沒再說秋獵會再出事,或許只是宮人貪玩跑去玩了,他沒有多想,乾脆將帳篷那門簾一掀開,往裡一瞅——
帳篷內光線昏暗,入目均是白慘慘還摻著兩朵黃的菊花,一把把結成花團,幾乎擺滿了整個帳篷的桌面地面,其中點綴幾點燭光,簇擁著屏風前的桌椅,而此刻,那裡正坐著一個人。
外頭的風從葉陽掀起的門簾中吹進來,陰風陣陣,燈影搖曳,吹起輕紗床幔,慘白的月光正灑在那人身上,卻未曾照亮他的臉,一片昏光之中,葉陽看見那人緩緩抬手,動作僵硬,語調古怪發顫,一字一頓地問他:“你……你為什麼不陪朕。”
葉陽:“……”
葉陽嚇得大喊一聲,猛地放下門簾,躥出數步,仍覺自己的心砰砰作響。
這他孃的是誰家靈堂啊!
他剛剛原以為自己誤入了什麼驚悚片現場,如今才終於回過味來。
那人是封欒吧?
這狗皇帝為什麼要嚇他啊!
他仔細回憶封欒今日的言語所為,想到今天下午封欒故意令他回帳篷看一看,這一切都是封欒事先佈置,只等著他回來後威嚇他。
再加上封欒方才說的那句話……不就是不想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