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笑了笑,沒有反駁。
晨間陽光輕淡,靠窗的座位可以俯瞰酒店旁的樂園。夜晚的流光溢彩已經褪去,微微泛白的淺色陽光下,樂園裡的設施還在安靜沉睡。
這樣寧靜的清晨時光裡,秋嶼一句話,讓鬱盛差點把咖啡噴出來。
“夏娃和顧覺是叔侄關係。”
鬱盛:……
“夏娃原明顧貞夏,他們沒有血緣關係,夏娃是顧家長子——顧覺的大哥顧庭再婚時,再婚物件帶進顧家的。顧家老爺子也因為這件事和顧庭關係變差,之後開始悉心培養顧覺。
因為顧老爺子的不認可,夏娃進顧家後處境尷尬,後來她意外和顧覺熟了起來,因為兩人歲數差距不大,所以關係變好後,顧覺一直對她照顧有加。在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青梅竹馬,後來會在一起也是……”
秋嶼說到這裡,抬眼看了看鬱盛。
鬱盛正在喝粥,見他停下不解看他:“繼續啊,正說到精彩的地方呢。”
“總之,夏娃年滿十八歲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了。後來這件事被顧老爺子知道,大發雷霆,怒火都是衝著夏娃去的,之後她意外摔倒流產……兩個人在法律上畢竟是叔侄關係,這是家醜,所有的知情者都被勒令三緘其口。
顧老爺子一方面以繼承者的位置施壓顧覺,一方面讓顧庭親自處理家務事。當時夏娃的母親已經懷了顧庭的孩子,顧庭到底沒忍心離婚,於是安排夏娃改名改姓,去了國外。顧覺曾經找過夏娃,但有顧老爺子介入,沒能找到。再後來,顧老爺子在一次宴會上看到了你……”
“看到了我?呵呵,是看中了吧。是不是覺得我足夠漂亮,家庭背景尚可高攀顧家,卻又完全可以拿捏,所以當做禮物一樣安排給顧覺,以為這樣可以把他的心思拉回來?”
鬱盛擱下勺子,冷哼了一聲,“難怪,那天顧家家宴,夏娃跟著周放不請自來,這是回來示威的吧?怪不得那天顧老爺子身體不好早早退場休息,原來是被氣到了。也難怪顧覺會說他對夏娃有責任,這可不嘛,當小叔叔的對小侄女下了手,還害得她流產,又被改名換姓遠送出國,離開親人身邊,責任是挺大。”
“鬱總,後面是夏娃出國後的一些事,她跟過一個有婦之夫,那人替她引薦了歐洲一個著名芭蕾舞團的老師,之後她才能繼續學芭蕾。
再後來,她在一次演出時認識了周放,她和周放的關係比較特別。周放未婚,對外宣傳她是他的侄女,兩個人並不是男女關係,但這大半年周放背地裡卻處理了數個追求夏娃的男人。”
秋嶼說著,將手裡的平板電腦轉到鬱盛面前,“具體詳情和一些照片資料也都在這裡——”
他眸光微落,頓了頓才繼續道,“後面這些,需要複製一份交給顧覺嗎?”
“交給他做什麼,我才沒那麼好心幫他查他青梅竹馬的資料。”鬱盛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你說夏娃這些事情,她的新叔叔周放知不知道呢?”
“當年顧家封口以及安排夏娃改名和去國外的事做的很乾淨,一般情況下,即便有人去查,也不一定能查到。”
鬱盛想了想:“把所有資料,剔除周放後面做的那些事,複製一份用你的郵箱發給周洛。”
“是。”
令行禁止,秋嶼並沒有多問,但鬱盛卻很願意和他多說幾句。
“如果周洛知道就算了,但如果他不知道——我這就算是賣個人情給他,合不合作另說,讓他欠我一次也好。”
她從周洛待夏娃的態度,以及他認真打聽章年對夏娃面相之說可以看出來周洛的立場。
她對周洛的印象比對周放好,能成為朋友尚言之過早,但商場上面,周洛可能是個不錯的合作物件,從他待章年的態度就以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