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瞬間,顧覺覺得坐在對面的女孩依然是以前他所瞭解和熟悉的那個乖巧女孩。
她像是在用這樣的表情對他說:你在氣什麼,你瞧,我只是為了自己的司機要求一個公平,並沒有想要為難你啊。更何況,我知道這點小事也不可能為難到你。
有意思。
顧覺緊抿的唇角緩緩揚起,原本浮動在心口的那些怒意和惱火在這樣的笑容下竟不知不覺散了大半。
他慢慢抬起手指,握住了她擱在桌上的蔥白細指:“現在,除了意外之外,還多了一點驚喜。”
鬱盛推門走進病房時,秋嶼正站在床邊,將襯衫最後一口紐扣扣上。
“怎麼起來了?醫生不是說還要再等一個星期才能下床走動嗎?”她把手裡拎著的晚餐放在床邊櫃子上,幾步繞過床去扶他。
他的小腿被鋼筋刺入較深,但醫生表示他運氣好,沒有傷到骨頭,只是鋼筋較粗創口過大,取出鋼筋清洗消毒後又縫了幾針,於是叮囑在傷口癒合期間要儘量避免走路。
“不用擔心,我只是下床透透氣。”他撐著床尾欄杆,緩緩在床沿坐下。
“下床透透氣需要換襯衫嗎?”鬱盛拎過一旁的病員服,“換回去,然後吃晚飯。”
“鬱總,我覺得我今天可以出院了。”
鬱盛給他氣笑了:“少糊弄我,剛才還透透氣,現在就想出院?在醫生規定的時間之前,你給我好好待在醫院!”
“但之前那個專案——”
“鬱貴東對那個專案沒興趣,一兩個星期而已,專案不會有什麼變化。”鬱盛把病員服塞進他手裡,“你是自己把衣服換回去,還是我幫你換?”
秋嶼:……
鬱盛狀似驚訝的哦了一聲:“是要我換嗎?既然如此,那好吧……”她說著,伸手就去解他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