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三年裡他們朝夕相處,那麼多獨處的時間,那麼多的機會,他從來沒有過任何逾越的地方……
怎麼會?
“我……”鬱盛突然覺得渾身都不自在,這種不自在不是因為他,而是她自己。
她剛才匆匆出來應門,只裹上了浴袍,她知道他,也瞭解他,原本並不覺得有什麼關係,可現在這樣空空蕩蕩的感覺讓她既不自在又沒安全感……
鬱盛輕輕掙脫他的手:“你等等,讓我先進去——”
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可她想要離開的舉動卻讓他誤會了。
“別走。”男人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拖了回去。
鬱盛才剛剛轉身踏出半步,下一刻卻被他整個裹進了懷裡。
他懷裡有春夜草木的氣息,清新冷冽。
男人的手臂修長有力,幾乎不用費什麼力氣,就牢牢纏住了她的腰。
他生怕她再跑,朝旁邊牆上走了兩步,將她整個人困在方寸之間。
他低下頭,抵住她微微躲閃的額頭,在她唇前艱難的喘息,帶著剋制和隱忍,“是你要問我的,小鬱,我還沒有回答你……現在,不許走。”
鬱盛被這一聲帶著微顫的一聲“小鬱”炸的後頸發麻,那種陌生而又強烈的感覺沿著她的背一路而下。
她被鎖在他懷裡,他體溫灼熱,哪怕隔著厚實的浴袍,她也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熨燙著她,讓她窘迫不已。
感覺……更沒安全感了。
“那天你弟弟在包廂和你說的話,我也聽到了,他說的沒有錯,我確實快瘋了,小鬱……”
他情難自禁,側著頭,漂亮柔軟的嘴唇帶著輕顫的喘,落在她唇角,輕輕貼著,像是在汲取她的氣息。
哪怕只是唇角,也讓他感覺到一種頭皮發麻的顫慄。
很軟,和他想象中一樣,非常非常的軟:“小鬱,我想要的,從來就只有你……”
鬱盛被他唇上的溫度燙到,喉嚨裡發出細微的驚詫聲。
他大概覺察到了,指腹在她唇角和唇上流連按壓,似乎格外迷戀那裡的柔軟和溫度,好幾次,她都以為他會用力親過來,可最終他卻握住她的手,拖到唇邊,低頭在她指尖落下細碎隱忍而混亂的印記。
“可以嗎?這樣的事情,你會討厭嗎?”他的氣息又壓了過來,落在她耳側,緊緊貼住她的耳垂,聲音裡帶著明顯壓抑過的情緒。
這驟然而至的洶湧澎湃的情愫,讓鬱盛亂的幾乎沒辦法思考。
好像有什麼的東西失控了,脫離了原軌,變得瘋狂。
她又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問過他的那個問題:阿嶼,這世上到底有沒有會讓你瘋狂和失控的事情?
那時他沒有給她答案。
可原來,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如果換做其他人,她恐怕早就推開了,可他是阿嶼,現在緊緊抱著她的人——是阿嶼!
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感情的事,這幾年她心裡眼裡只有事業,一心只想著儘快強大起來,擺脫身不由己的現狀,擁有隨心所欲的人生,奪走鬱貴東這輩子最看重的東西……
現在,她的事業才起步,距離目標還很遠。
如果是其他人,她可以冷著臉斷然拒絕。
可他是阿嶼,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一直以來陪伴在她身邊的人,是她不可或缺的人。如果她拒絕,他一定會很難過吧?她不想看到他難過,一點都不願意。
但她真的一點戀愛的心思都沒有,滿腦子想的都是工作。更何況她一直都把他當做家人,家人可以永遠陪伴在她身邊,一旦這種關係改變,未來就會充滿變數。
沒有誰能保證一段戀情可以長長久久,一旦分手,可能連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