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欲晚愣在原地,終於繃不住平靜神色。
「你——」她咬了咬牙,露出一絲惱怒:「和你有什麼關係?」
「因為我曾經就是你所說的,庸碌的,平凡的人。」
白楊自嘲的笑了笑:「你根本不知道,哪怕是為了所謂的平凡,普通人也需要拼盡全力了。」
「而你,明明有得天獨厚的天賦,卻自以為是又自哀自怨,張口閉口死來死去的,我覺得很不爽。」
他伸了個懶腰:「我這個人不喜歡藏著捏著,不爽就要說出來。」
「當然,你的人生怎麼過是你的自由,反正我說出來就爽了。」
白楊擺了擺手,走回客廳:「繼續澆你的花吧,我去睡覺了。」
椿欲晚看著白楊的背影消失。
「自以為是?自命清高?」
她腦海中不斷迴盪著白楊的話語,抓住圍欄的手不自覺握緊。
夜越來越深,風也更冷了。
而白楊已經將陽臺上的對話拋之腦後,舒舒服服的躺到了床上。
他才不在意椿欲晚會因為這些話怎麼想,自己又不是什麼人生導師,只是兩世為人,看不得這種把死掛在嘴邊的小破孩,不吐不快而已。
至於拯救他人,那是雷鋒的工作,白楊沒這個閒情雅緻。
掏出手機,短短時間,已經積累了好幾條資訊。
照例無視了田徑場固刷怪,隨意回了一下吳博的閒聊,白楊點開鍾溪鹿的頭像。
大王今天不敲鐘:「一個人在校外住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興奮得睡不著?」
「快回資訊!我知道你還沒睡!」
「人呢?」
「好好好,小白同學,搬了新家翅膀硬了是吧?不理人了是吧?」
白楊嘴角微微勾起,打字:「小鍾同志,你看你又急。」
「難道我洗澡的時候也得拿著手機給你直播嗎?」
鍾溪鹿幾乎秒回:「誰要看你洗澡啊!」
「我只是想採訪一下自己住是什麼感覺。」
白楊:「爽!」
大王今天不敲鐘:「有多爽?」
白楊:「我的床有一米八!」
大王今天不敲鐘:「?」
「我又沒有問你這個!而且,我的床也很大!」
白楊:「什麼時候比一比?」
大王今晚不敲鐘:「滾!」
「還有,小白同學,我正式通知你,基於你已經搬出宿舍,具備了一定的自理能力,所以,以後自己去買早餐,本班長不再提供早餐服務了!」
白楊:「???」
「我明天搬回去還來得及嗎?」
大王今晚不敲鐘:「當然不行!吃了這麼久的包子了,你還沒有吃膩嗎?」
白楊:「小鍾同志的包子,怎麼吃都不會膩的。」
大王今晚不敲鐘:「總覺得你意有所指!」
「總之,明天早上早點起來,我在米粉店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