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腰,感慨了一聲。
然後,他聽到右邊傳來噹啷一聲。
白楊一怔,扭過頭去,看到一道修長的身影正站在鄰居的陽臺上。
眉目如畫,黑髮似瀑,大概是因為居家的原因,穿著一條十分寬鬆的長裙,手中原本拿著的花灑掉落在地上,滴溜溜的轉。
椿欲晚。
白楊和她四目相對,這突兀的巧合讓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雖然知道椿欲晚也住在這個小區,但同一棟的同一層,還剛好是鄰居機率是不是有點兒小了?
眼看著氣氛越發尷尬起來,白楊指了指自己的客廳,解釋道:「我今天剛搬過來。」
椿欲晚點了點頭,盯著他,還是不說話。
「咳咳」白楊有些不自在,「真巧啊沒想到你居然是我的鄰居。」
「是很巧。」椿欲晚終於開口,語氣有些猶豫:「雖然你在自己家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但是伱能先穿上衣服嗎?」
白楊:「」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大褲衩。
「抱歉。」
更尷尬了。
男生在家穿大褲衩不是很正常嗎?誰能想到第一天住進出租房,洗個澡吹吹夜風,會在陽臺上碰到女同學啊?
白楊回客廳飛快的套上了t恤,此時椿欲晚已經撿起了花灑重新開始澆花。
白楊盯著她,在這種情況下打了照面,直接回房間也不太好,於是他隨便找了個話題:
「你這些花養得還不錯哈。」
「剛搬來的時候,我還想著,攤上了個雅緻的鄰居,讓我這種俗人也能每天聞聞花香。」
「嗯。」椿欲晚平靜的點了點頭:「我喜歡養花。」
「養花挺好的修身養性」
白楊對於尬聊有點兒難受,找個藉口結束話題:「那你先澆著,我——」
「養花很簡單。」椿欲晚卻彷彿沒在聽,只是自顧自的開口:「只需要施肥,澆水,太陽太曬的時候移移位置,它們就能夠茁壯的成長。」
「啊。」白楊抓了抓頭髮,「我不懂這些。」
「我以前也不懂。」椿欲晚放下花灑,靠在圍欄上,似乎突然來了談興:「剛養花的時候,我儘可能多的施肥,十分頻繁的澆水,只要是出太陽,我就把花挪到太陽下面。」
「我以為這樣能夠讓它長得更好。」
她清冷的聲音飄蕩在夜色中:「但是事與願違,沒多久,那些花就被我養死了。」
她的語氣還是很平靜,但是白楊聽出了她話語中隱含的悲觀意味。
「所以,你覺得人也是一樣?」
白楊直截了當的問。
椿欲晚看過來,夜色中的雙眸宛若一灣無波的湖水。
「人不一樣。」
她說道:「人比花草要複雜得多。」
白楊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與椿欲晚對視,說道:「我剛才在樓下,看到羅老師了。」
「和她吵架的那個人,是你的父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