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倒是挺不錯的。”
方天樺略帶調笑。
“方先生,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何況這是用我父母的生命換來的。”
泰河一臉正色:“我隱忍多年,如今來泰家只求公道不求富貴,若是公道都求不到,那富貴我也不稀罕要。”
這話一出,泰興業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泰河這番話無疑是當著眾多詭的面打自己的臉。
泰興業臉色陰沉,正要說話,卻見方天樺放下酒瓶,拍著手大笑著站了起來:
“好,說的好,泰河,你沒讓我失望。”
“方先生。”
泰河面露愧色。
“行了,既然你說你沒家了,那以後詭門就是你的家,這些詭門的幫眾,便是你的家人,你的兄弟。”
方天樺說著,又掏出幾瓶冰啤酒,不光是算盤,就連小透明蒜頭也分了一瓶。
“來,這一瓶冰啤酒是我請你的,慶祝你新生。”
泰河難掩感動的看向方天樺,心中有什麼東西似乎被徹底放下。
他大笑了起來,將冰啤酒對著方天樺和算盤都碰了一下:“多謝方先生,多謝算盤兄弟,今後只有詭門的泰河,沒有泰家的泰河。”
“泰河,你,這是何苦呢?”
泰興業搖了搖頭,臉上滿是遺憾:“你可知,泰家是不允許隨便退出家族的。”
“誰說泰河要退出家族了?”
方天樺喝了一大口冰啤酒,斜著眼看向泰興業:“他要退出了泰家,那你們泰家的遺產又要誰來繼承?”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泰興業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隱隱帶著殺意。
“方先生。”
泰河也有些震驚的看向方天樺。
“泰河,既然你說你沒家了,那我就做主,讓你的家徹底沒了怎麼樣?”
方天樺一把抱住泰河的肩膀,顯得親暱。
泰河心中洶湧澎湃。
說實話,自從他父母被害,他為了自保逃離天詭城,去無盡鬼蜮做個南吉市城主時,他就已經對這個家族沒有任何感情。
在他看來,這裡不是家,更是吃掉他父母的魔窟。
“可是方先生,泰家老祖……”
泰河如今連六祖宗都不叫了,顯然是真正把自己和泰家做了割裂。
“只要你能放下就行。”
方天樺拍了拍泰河的肩膀,然後看向泰興業:
“老頭,我剛才就看你很不爽,本來你要真站在泰河這邊,我還真不好說什麼,可你偏偏心都歪到胯骨軸去了,那就別怪我了。”
泰家眾多長老,高層,哪一個不是害泰河一家的兇手?
可偏偏泰興業只懲罰大長老和三長老,對這些詭隻字未提。
即使是大長老和三長老,也懲罰的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