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
“方先生,您看,我能不能……”
在舞池裡跳了一會的鏈子張,一臉不好意思的湊到方天樺身邊。
“咋的?沒玩夠唄?”
鏈子張笑的那叫一個埋汰。
“瞧你那點出息吧。”
方天樺到底沒有為難鏈子張的意思。
他本來帶鏈子張過來,就是讓鏈子張給他帶路。
現在路也帶了,鏈子張也沒什麼用了,想玩就玩去吧。
眼看著鏈子張一臉興奮的要往舞池裡鑽,方天樺一把將他拉了回來:
“好歹你也是咱詭門的人,玩歸玩,別太寒酸了。”
方天樺說著,從懷裡抽出一沓錢遞了過去。
鏈子張震驚的看著方天樺,難以言喻的感動頓時湧上了心頭。
他只感覺嗓子乾啞:“方先生……”
“行了,別跟我擺這麼一出,看著怪噁心的。”
方天樺一腳將鏈子張踹回舞池裡。
鏈子張也不生氣,連忙將錢塞進身體裡,然後對著方天樺鄭重其事的鞠躬,這才歡天喜地的跟著跳舞去了。
“麻蛋的,還鞠躬,要不要再準備個花圈?”
方天樺嘴角抽個不停。
倒不是說鏈子張那舉動讓他不爽,而是心疼給出去的錢。
他本來打算給上幾張意思意思的。
結果不小心給多了。
看厚度,起碼有兩三千。
他又不好意思在鏈子張的面前把錢再抽回去,只能硬著頭皮都給鏈子張了。
“先生,能請我喝一杯嗎?”
就在這時,一個化著精緻妝容的女人坐在了方天樺身邊。
微微嘟著的紅唇和迷離的眼神充滿了魅惑。
“不能!”
方天樺將自己的酒杯放在吧檯上,轉身就往酒吧外走去。
那女人愣愣的看向方天樺的背影,好半天才來上一句:“這什麼人啊。”
“一杯不咋地的酒就要我一百六,我自己都捨不得喝第二杯,還請你,你以為你是誰?”
方天樺一臉不爽的走進電梯裡,直接按下地下三樓。
“呦,活人?”
電梯裡,一個喝醉的詭異齜著牙摟住方天樺的脖子:
“哥們,我這有點餓了,你讓我吃上一口唄?不多,就要你一個胳膊。”
“我有門票。”
方天樺眉頭皺起。
“有門票又怎麼樣?電梯裡就咱們兩個。”
“你就不怕那個?”
方天樺指了指電梯裡的監控。
“哈哈哈,實話跟你說,我是黑水幫的大鱷,這監控就歸我管,早在八百年前,這玩意就壞了。”
大鱷說著就往方天樺的脖子咬了上來。
“那你早說啊,我正好看你很不爽。”
方天樺嘴角輕輕一笑,抓住大鱷的腦袋往嘴裡塞。
與此同時,電梯的門剛好開啟。
一群詭異和活人看著方天樺咀嚼著走了出來,卻不知道他嘴裡嚼著的是一隻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