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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作為武神境強者,實力毋容置疑。
而他身邊的三個中年男子皆為他親傳弟子,實力都在武將境之上。
有這三位坐鎮,守住這入口就更不是問題了。
“裴老,這裡畢竟是地府,是閻王殿的總部,還請您儘可能低調一些。”
杜將軍想了想繼續囑咐道:
“陣法大師沈文賦沈大師之前說過,這陣法目前只能開啟一個月,超過一個月封印陣法會受損,裴老若是事不可為,可先和我們一起回去,免得被困在地府鬼蜮。”
裴老甩手背後,一臉輕鬆自在:“老頭子記住了,杜將軍放心,兩個小小娃子,何須一個月的時間。”
確定好了方向,裴老一腳踏出,人已出現在數十米之外。
“縮地成寸,不愧是武神境強者。”
杜將軍看著裴老轉眼間便消失在詭霧裡,不禁連連感嘆。
足足走了幾個小時,方天樺和牧遠夾雜在詭異群中,終於看到了彼岸花的邊緣。
那裡有一條數千米寬的大河。
河上是鏤空的石橋。
橋上密密麻麻的坑洞,在橋上走的詭異有不少都順著坑洞掉進大河之中。
大河水流湍急,更有無數詭手順著河水波濤起起伏伏。
詭異一旦落入水中,立刻就被這些詭手拉入河底,再不見蹤影。
在大河邊緣位置,還有一眼望不到邊的簡陋碼頭。
每個碼頭上都有一到兩艘小船,船頭坐著船伕,頭戴遮陽斗笠。
或者腋下夾著一根竹竿,或者喝著小酒釣魚。
一個個過的那叫愜意自在。
偶爾也有詭異走上碼頭的。
無一不是惡鬼級以上的詭異。
雙方交談了一會,詭異拿出了什麼東西遞給船伕,船伕則迎詭異入船,駛離岸邊。
“天樺,我們坐船還是走橋?”
牧遠湊到方天樺身邊小聲問。
走橋,橋上都是大窟窿,一個不小心可就是要入水的。
水裡那些詭手又多又恐怖。
光是看一眼牧遠就感覺汗毛直立。
走船,可船伕誰也不知道是什麼跟腳。
萬一追著他們兩個活人不放,說不定會招惹到更大的麻煩。
“走橋有什麼意思?咱當然是要坐船。”
方天樺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拉著牧遠從詭群中走了出來。
幾乎兩個人剛站到岸邊,就引起了船伕們的注意。
那斗笠看著只是遮陽,卻偏偏讓人看不清他們的臉。
只有那雙貪婪和戲謔的目光顯得格外刺眼。
“船家,我們想坐船過河。”
方天樺找了一艘看著還算不錯的船。
其實這裡的船大多都破破爛爛。
有不少的船甚至連船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