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敞開了的天鵝絨的小盒子,就見裡頭光芒流轉璀璨,正有一顆剔透的紅寶石,安靜地躺在其中。他說了半天,卻沒有得到女兒的回應,疑惑地抬頭,就見自己的女兒已經看著那個連他都畏懼的青年,露出了一個複雜的微笑。
一切的複雜過去,只化作了喜悅。
這薛爺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妄圖引誘他,沈父心裡一顫,將女兒拉在身後,急忙對面前的青年賠笑道,“小女這是……”
他才要解釋一下自己的女兒不是刻意勾引,卻見那本懨懨垂目的青年,那雙漆黑得深不見底的眼,筆直地落在愛女的臉上。
他就那樣看著她,一陣迷茫與恍惚之後,化作了執著。
“薛爺?”沈父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試探地問道。
那英俊的青年陰沉地看他一眼,伸手,將那裝著見面禮的小盒子啪地合上,丟在了一旁說道,“這不是給你的禮物。”
這動作彷彿是對自己女兒的不喜,沈父頓時心裡一緊,恐他出手傷人正要起身護住愛女,卻見這青年頓了頓,抹下了自己中指上,一枚碩大的寶石戒指。
“這才是給你的。”他起身,舉著自己的戒指,冷厲的臉上努力露出誠懇來。
沈父沉默了。
翡翠眼(三)
戒指可不是隨便給人的。
沈父滿頭是汗,正要幫女兒拒絕,卻聽見女兒在身後突然笑了一聲。
他一扭頭,就見沈望舒已經上前,將那戒指給握在了手裡。
戒指也不是隨便受收呀。
沈父大抵是人到中年,很有些中氣不足,頓時覺得天旋地轉。
他眼睜睜看著這傻姑娘沒心沒肺就把戒指給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努力了半點才抹著頭上的冷汗訥訥地對那青年賠笑說道,“這孩子沒見識,薛爺的東西都隨便拿,招待不周……”他幾乎語無倫次,又努力對沈望舒擠眼睛,叫她把燙手的戒指還給這青年,可是見愛女偏頭當做沒看見,不由嘆氣,低頭往把已經冷掉的茶水一飲而盡。
“這就是她的。”那青年淡淡地說道。
“呵呵……”如果不是知道這青年的來頭,沈父也想叫女兒與他做個好朋友,可是不行啊。
這人來歷太要命,沈父只想叫女兒接觸一個平凡的人,不需要有什麼精彩的人生。
“這是你的?”沈望舒對他笑問道。
“現在是你的了。”這青年認真地說道。
打從記事起,他就總是會夢到一些古怪的畫面,那裡面會有兩個不同的男子,他們交錯地出現,會迎娶一個面目模糊,只有一雙眼睛美麗得叫人不能忘卻的女子。
他看著這兩個男子慢慢兒地似乎變成了同一個人,他愛護著自己的妻子,用全部的力量去保護她。他就算是在夢境,可是依舊能感到那男子的幸福,耳邊也總是在有人告訴他,不能忘,也要找到自己心愛的女子。
他想,那是前世的姻緣,叫他尋找自己的愛人。
他並沒有覺得不好。
因為他似乎從在有夢境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那個女子。
他看不清她的臉,可是卻直覺地知道,就算不知道她的模樣,可是當他看見她,他就會知道,這就是他要找到的愛人。
看到眼前笑靨如花,用溫柔幸福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沈家大小姐,他就知道自己找到了。
“不不不……”沈父是想討好一下這青年,不過也沒想過要賠上自己的女兒。他一邊對沈望舒擠眼睛,一邊賠笑道,“小女不懂事。”他心裡發苦,卻不敢在這青年的面前表露出來,一時間恨不得愁得頭髮都白了。
這青年在緬甸的勢力很大,掌握著最強悍的武裝,據說和緬甸軍方來往密切。如果只是這樣,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