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大皇女心裡鬆了一口氣,唯恐念玉真的被妹妹看在眼裡,急忙將念玉拖走。她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把念玉送到二皇女的府上去,不然自己身上也說不清了,只命人將他丟在一處空蕩蕩的客棧外。
念玉帶著行禮無神地跪坐在一旁很久,他無家可歸,也知道大皇女這般絕情就再也沒有轉圜,戰戰兢兢地想了想,便想到了自己如今唯一的依靠二皇女。可是二皇女的性子他多少知道的。
他這般落魄地上門,二皇女只怕是要……
他也不甘心只做一個側君。
他本就是一個清透的人,用力地咬了咬嘴唇,美麗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堅定,也不去客棧,連行禮都不要了,與人打聽了靖北侯府後就過去。
此時已經是深更半夜,一個單薄纖細的落魄少年孤零零地就找上靖北侯府的大門,可叫人驚訝壞了。
更叫人驚訝的,是這少年自稱是二皇女的心上人,求見靖北侯府的小公子。
他要見就見那才是見了鬼呢,小公子沒見著,只見到了靖北侯與臉色非常難看的幾個靖北侯的女兒。她們坐在正堂的上手,用居高臨下的表情看著瑟縮的念玉,那鄙夷的目光裡從未經歷過這樣厭煩的念玉渾身都涼透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落入了這般無助絕望的境地,只好用一雙細白的手指揉著自己的衣角,慢慢從懷裡摸出一枚玉佩來低聲說道,“這是我與殿下的信物。”
靖北侯淡淡接過,之後皺了皺眉。
這枚玉佩是女帝膝下皇女獨有的玉佩,最好的羊脂玉為原料,最好的工匠雕琢出最精細的花樣兒,外面是無法仿製的。
這玉佩是皇女身份的象徵,見玉佩如見皇女,彷彿是同母姐妹之間心有靈犀,大皇女將玉佩給了蕭王君,而三皇女鸞王的那枚……
在方將軍的腰間晃盪呢。
靖北侯是女帝伴讀,天子近臣,當然不會不認識這個。
“這是殿下給我的。”念玉緊張地說道。
那個什麼……當初在大皇女的別院纏綿,二皇女當然是要脫衣裳的,之後大皇女來了將二皇女一通暴打,二皇女被罵得跟狗似的,跑還來不及,哪裡來得及在意身邊的零零碎碎,因此這玉佩就落在了念玉的手裡。
他在蕭王君的身上見過相似的玉佩,知道是皇女最要緊的東西,因此才拿這個做證明,此時怯生生地說道,“殿下說心裡只喜歡我,因此,因此……”
他眼眶都紅了。
靖北侯就不在意地笑了笑。
“那又怎麼樣?”她不似自己的女兒們那樣氣得對二皇女破口大罵,而是溫和地問道。
念玉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我知道,貴府公子被陛下賜婚給殿下,我不敢與公子相爭,只求公子開恩,許我入府服侍殿下!”念玉咬了咬牙,沒有想到靖北侯這麼穩得住,不得不跪下央求道。
“放屁!”一旁靖北侯的長女就罵道,“你還敢來我阿弟面前炫耀?!母親!”她霍然轉身,對笑眯眯的靖北侯大聲道,“二皇女這麼個貨色,怎能將阿弟嫁給她?!”
這還沒大婚,左一個小妖精右一個小妖精的找上門,日後還好的了?靖北侯這長女覺得不如弄死二皇女算了。她的眼中兇光閃爍,然而靖北侯完全沒有當回事兒,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是一個小侍,你阿弟可是正君,與他相爭都失了身份。到底是二殿下喜愛過的,不可傷了我等與二殿下之間的情分。”
她對念玉笑了笑,就命人將他送去給二皇女。
聖人一樣。
念玉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但凡有點兒心的人,聽見有少年是二皇女的心上人,是不是都得對二皇女生出心結,或許不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