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地看著魔宗宗主,輕聲說道,“自己不要臉,難道還是我的過錯?少往臉上貼金!一個不被你喜歡的丫頭片子,你會為了她討公道?裝什麼慈父啊!”
魔宗宗主顯然另有算盤。
果然,那高大的男人已經露出警惕之色,然而看到沈望舒頭上盤旋的巨大劍影,又停住腳不敢動。
靈霄道尊戰力驚人,早年一劍就能斷人手臂,如今只怕更加恐懼。
“說說,你打什麼算盤呢。”見廣明宗遠遠的那浮空山上,無數的魔宗修士飛出,魔宗宗主的兩個女兒飛在最前,沈望舒就笑了笑。
那個得寵的尚在猶豫,然而那個依依,已經叫了一聲,長袖之下一抖,飛出了一件魔器。
這魔器呼嘯了一聲,向著沈望舒當胸刺來。
“住手!”魔宗宗主卻臉色一變,高聲呵斥道。
然而這一聲已經晚了。
沈望舒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冷笑。
這當年曾經捅了靈霄的魔器,竟然再次回到了依依的手裡。
看著魔宗宗主這緊張的樣子,自然魔器很有來歷,既然這樣,她更加不會拒絕送上門的東西。
然而比她更快的卻是一隻狐狸。
毛茸茸的白團子吱吱叫了一聲,揮爪,一道靈光閃過,那魔器轉眼就被一隻巨大的獸爪捏得碎成了齏米分,一聲嚎叫從魔器之中傳來,一道黑色的影子驚慌地逃竄。
狐狸再次吱吱叫了兩聲,一爪子捏碎了那黑影,扭頭對沈望舒搖著尾巴獻寶兒。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注在彪悍得一把抓碎了明顯來歷不明的魔器的狐狸的身上,看著它抱著自己的大尾巴對沈望舒討好又蹭來蹭去,小身子一扭一扭的,都忍不住眼角抽搐地去看那早就不存在的魔器。
正在此時,魔宗宗主卻猛地嘔出一口漆黑的血液,整個人彷彿被重傷了一般渾身上下都是汗水,神色也萎靡。他用驚怒的眼神勉強浮在半空,看著那對面驚慌失措得痛哭的依依,再死死地看住了沈望舒。
“哦。本命魔器?”見魔宗宗主吐血,沈望舒就露出瞭然之色。
這種本命魔器乃是與魔宗宗主氣息相連的重要魔器,雖然一旦損毀就會叫魔修受創嚴重,然而卻比尋常的魔器更為強悍,利於使用。
沈望舒都沒有想到,從前坑死靈霄道尊的,竟敢是魔宗宗主的本命魔器。
“父親!”依依手足無措地立在雲端,卻不知該怎麼是好了。
她本以為那魔器乃是魔宗宗主的本命魔器,法力驚人,會將沈望舒拿下,可誰知都沒有碰上沈望舒一根手指頭,卻被一隻莫名其妙的狐狸給解決了。
這狐狸也太怪了,雖然方才打出這魔器的是她依依,不過這魔器本身也不是一隻尋常的靈獸能抵禦的呀。她心裡滿滿地都是陰謀,看見魔宗宗主雙目赤紅地看著自己,頓時打了一個寒戰哭著叫道,“我不是有意的,父親!”
她嚇得渾身亂抖,顯然知道魔宗宗主斷斷不會輕饒了她。
她更不知道的是,這魔器乃是魔宗宗主另有大用的一件重要之物,因她損毀,頓時就叫魔宗宗主生出暴怒。
他哪裡還在意這女兒的哭訴,揚手一掌向著依依拍了下去!
依依不過是低階修士,這一掌當頭而下,叫她避無可避,她本要逃離,卻感到身上的靈氣陡然凝固了一樣,竟然動彈不得。
她身後的那個姐妹飛快帶著人轉身化作流光向著廣明宗外逃去,顯然是知道魔宗宗主在廣明宗翻了船,留在這裡只會給魔宗宗主拖後腿。可是在逃跑前,她卻禁錮了依依,自然也是因為對依依並沒有什麼姐妹情分。
依依也想明白了這個道理,眼中露出一抹絕望,她看見不遠處沈望舒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了鄙夷與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