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雄心勃勃的,只是這中年人知道的更多一些,就很不看好。他見沈父眯著眼看著那個珠寶公司的位置不知在想些什麼,不由低聲問道,“沈總,要不要……”他的臉上露出幾分陰沉,輕聲說道,“您一句話的事兒。”
所有的珠寶公司捆在一起,還擠兌不死一個歐陽玉?那才是天方夜譚呢。
“不想看見他。”沈父沒有半點兒看人可憐網開一面的意思,垂目淡淡地說道。
他的意思就很分明瞭,這中年也知道歐陽玉真是把沈父給得罪慘了,急忙點頭走了。
如果歐陽玉空守著他的那些錢不冒頭,沈父真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他想幹點兒壞事兒,沒準兒自己也都賠進去。不過既然歐陽玉從商,那沈父就不需要客氣了。只憑著正當的商業競爭都能叫歐陽玉血本無歸。
他冷冷地看了歐陽玉的公司許久,拉著不說話的沈望舒要走,卻見另一側,走過來一個臉色蒼白的高挑女人。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衝著她正大喊大叫的女孩兒。
一個是高婉寧,一個是歐陽歡。
“你怎麼這麼自私啊?!早知道你是這種人,我都不能叫我哥跟你結婚!”歐陽歡依舊十分狂野的打扮,瞪著眼睛,似乎要去用力推高婉寧一把。
她幾乎用仇恨的眼神看著高婉寧。
這個女人從前裝著一副溫柔和氣的樣子,其實都是假的!
這才結婚多久,就對她媽動手不說,還對她陰陽怪氣的。
不僅這樣,她哥歐陽玉的珠寶公司就要開起來了,可是原料還是沒有什麼頭緒。雖然當初歐陽玉是在採購部門,可是時間太短,並不知道該怎麼進貨。前些時候捏著鼻子高價進了一批玉料,可是那都是別人不要的低檔貨,就算賣出去也沒有多大的利潤。
歐陽玉也想進一些好玉,可是他得罪了沈家,得罪了自己的堂兄,翡翠毛料是不要想了,連寶石原料,如今都捏在沈家的手裡。
想從沈家買寶石,那是做夢呢,歐陽玉也想學堂兄做軟玉市場,可是卻茫然極了。
他不知道去跟誰進貨,難道要他千里迢迢去新疆麼?
前兩天歐陽玉好不容易彎下了自己的腰,偷偷兒跟人約定要看一批翡翠毛料,雖然那家出的價格貴,可是至少有人願意賣給他。
他請高婉寧出山,不管如何勉強,只需要給他看一塊兩塊的就好了,可是怎麼簡單的要求,卻被高婉寧斷然拒絕。
她擔心自己的眼睛。
歐陽歡也是聽到了這兩個人的爭吵,才知道高婉寧明明能幫助自己的哥哥,卻說什麼都不願意,這叫她恨得咬牙切齒。
不是高婉寧上門吵鬧,堂兄怎麼有機會抓住他們的錯處,把他們趕出歐陽家!
“你閉嘴!”高婉寧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厭惡地呵斥說道。
她沒有想到自己千方百計地嫁進來,卻沒過上好日子,反而到了眼下這等艱難的局面。不過她是個牙尖嘴利的人,如今也不必和歐陽歡假裝和氣,冷笑說道,“他一個大男人,卻要來要求我,難道不是他沒用麼?!我還沒有看不起他,他憑什麼來要求我為他做這做那?!我還懷著孩子呢!”
她挺了挺自己的小腹,目光又有些心虛,見歐陽歡沒有把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由鬆了一口氣。
“你會賭石,就不能幫幫我哥?那是你的丈夫!”歐陽歡指責道。
從高婉寧和歐陽玉領了證,就一直對她很不客氣,還總是說她是女兒,沒有繼承權什麼的。
這叫霸道的歐陽歡很不高興。
高婉寧不想說自己看不清毛料了,她的那幾塊藏起來的翡翠都被歐陽堂帶走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只對她說,不把翡翠還回來就報警。高婉寧當然被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