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妖王身邊的那條妖蛇相柳,唉呀媽呀,那真是不知吃了多少仙人,都吃出心得來了,簡直兇名赫赫,更倒黴的是後臺還很硬,一般人惹不起,吃了也是白吃。
六道仙君雖然生得晚了一些,沒見過那條相柳的絕世風采,不過他一點兒都不遺憾來的。
因為他盤算了一下自己,大概也就屬於吃了白吃的那種。
如今,又出來一條相柳,還說他很“美味”……
六道仙君心裡已經充滿了被吃的覺悟。
“舒舒!”就在蛇陣之中,望舒少君見危險退去,頓時軟了下來,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她臉上痛苦得不能忍耐,那破碎而痛苦的呻吟和眼角滾落的淚水,令玄曦天君幾乎驚恐莫名。
這個儀態從容,尊貴優雅的上仙單膝跪在了小柳的蛇身之上,將自己的愛人緊緊抱住,臉上露出的,是從未出現過的極致的恐懼。那種就連生命消散都不會露出的恐懼,連六道仙君都在震驚。
這青年臉色蒼白,一雙手拂過女子的臉,把她用力地扣在自己的懷裡。
他沒有一點,當危險發生的時候,她會衝過來護住自己的快樂。
只有心疼。
望舒少君沒有受傷,可是她的表情,卻令人知道,她在經歷著痛苦。
“阿玄……”望舒少君捂著頭,從顫抖而沒有血色的嘴唇裡,顫抖地喚了一聲。
這一聲,令玄曦天君僵硬在了當場。
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垂頭看著自己的愛人,看著她難過而痛苦的眼淚,看到她緊緊抓住自己的手,突然落下淚來。
青年把自己的愛人牢牢地抱在懷裡,彷彿這裡不是恐怖的空間風暴之中,而是清淨而平和的地方。
“我在。”
他總是在的。
總是在她的身邊。
女子那張美豔的臉上,在這一聲彷彿是執著的守護聲中,露出一抹平和,連痛苦的表情都鬆弛了起來。
她把自己埋進青年的懷裡,也不知過了多久,連蛇陣之外,那尖銳呼嘯的風暴都平息起來,這才停止了顫抖。
雖然她並沒有睜開自己的眼睛,和玄曦天君說更多的話,然而她卻一直乖乖地躲在他泛著仙靈之氣的懷裡,許久,方才輕輕地推開他,抬起了臉,露出一雙複雜而難以明說的眼睛。
她看著眼前這個用一雙緊張而充滿了感情的眼守護自己的青年,恍惚了一瞬,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她從不知道,自己竟然忘記了這麼多。
那些輪迴的記憶,那些快樂與甜蜜……
原來她曾經和這個青年相愛過。
原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那個時候性命相博,他被自己一劍捅入丹田,卻沒有傷害她一絲一毫。
哪怕她這樣傷害過他,可是他的感情,卻依然沒有變。
她是望舒少君,也是那個在輪迴之中無望掙扎,最後卻總是希望能永遠沉迷在那個有著阿玄的輪迴中的沈望舒。
他是玄曦天君,可同樣也是那個,每一個世界都在第一時間愛上她,守護她的阿玄。
他們都有一些與輪迴之中的不同,然而卻還是有更多的相同。
她努力想要笑一笑,卻笑不出來。
她摸了摸他的臉,低聲說道,“對不起。”
她忘記他,然後心安理得地傷害他,甚至禁錮他,對他用計。
只有他一個人記得他們的愛情,他一定很辛苦,哪怕她厭惡他,對他不好,可是他卻一直沒有離開她。
所以她繼續說道,“謝謝你。”
沒有失望地放棄她,這真是太好了。
“沒有什麼比舒舒更重要。”她的眼睛裡重新出現了自己的倒影,玄曦天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