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直氣壯地提要求,見女帝看著自己沉默,頓時臉一變,黯然地說道,“難道兒臣的正君,在您的心裡就這麼不被待見麼?兒臣真的很傷心。”她用力地嘆了一口氣。
“賞他……”
“他是武將,兒臣記得您內庫裡有一金絲軟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正合適他呢。”沈望舒建議道。
女帝被噎住了。
“那軟甲朕只有三件。”
“我只要一件就夠了。”沈望舒覺得自己非常貼心懂事。
難道這個時候女帝還要說一句感謝麼?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真是一個閨女三個賊啊。”
她可算明白這句話的道理了。
“給吧給吧。”金絲軟甲是非常有用的東西,大婚之後方玄還要繼續在軍中廝混,沒有防身的東西怎麼行呢?雖然鎧甲很重要,不過誰都不嫌棄自己身上的防禦多不是?
更何況軟甲貼身,穿起來也不影響什麼,沈望舒覬覦很久了。她當然知道女帝對自己的喜愛中夾雜了很多的因素,不過既然女帝願意寵,她為什麼要清高的不要呢?鳳君的確是因女帝而死,不過連大皇女都老老實實地管女帝叫母皇呢,沈望舒又何必對女帝心生疏遠?
因此她對自己的撒嬌沒有一點兒心理壓力。
“給了給了。”不給就得被磨一整天,女帝很無奈地擺了擺手。
她看了一眼頓時喜上眉梢的沈望舒,又忍不住揉了揉眼角。
看鸞王對方玄的上心勁兒,有時候還真是滿嫉妒的。
沈望舒這才歡呼了一聲,扭頭,彷彿才看見林貴君一般,好奇笑問道,“貴君怎麼趴在地上?衣衫不整形容凌亂,你這白頭髮都露出來了啊。”
在林貴君驟然發白的目光裡,她指了指他頭上的隱隱的斑白,這才與女帝長長嘆息說道,“自古名將如美人,不許人間見白頭,古人誠不欺我。當年貴君何等風采,這才幾年,竟白髮都長出來了,風華不再,真是令人唏噓。”
她看起來不過是隨口說說,卻戳中了林貴君的心事。
不僅戳中了林貴君的心事,她竟然還在女帝的面前給曝光了一下。
如果說目光能夠殺人,鸞王殿下肯定已經被林貴君千刀萬剮。
“是啊。”女帝冷淡地說道。
她眼裡的無情令人心寒,令人想不到當初她是如何寵愛林貴君的。
當然,要跟帝王講真感情,那真是吃飽了撐的。
“只是我覺得貴君穿這身兒不好看。”沈望舒戲謔地看著林貴君身上的青衫,笑著對女帝繼續說道,“叫兒臣說,青衫也分人呢。不說別人,大姐夫穿起來就好看極了,叫人心折。人人不同,何必非要穿一樣兒的呢?我家阿玄,我就不逼他穿什麼青衫扮什麼公子如玉,只穿一身鎧甲,威風凜凜,才是他最好看的模樣兒。”她笑眯眯地說著話,似乎完全沒有惡意。
然而女帝卻深以為然,想了想方才帶著幾分回憶地說道,“倒是你父君穿這個,比蕭王君更好看些。”
她其實經常在鸞王的面前提起鳳君,畢竟鳳君又不是禁忌的人物,然而沒有哪一次,如此時一般令林貴君感到痛苦。
他伏在地上聽著自己不及鳳君的話,只覺得心中都在流血。
“這就是東施效顰了。”沈望舒一本正經地說道。
“東施效顰?”
沈望舒迎著女帝好奇的目光,不得不講述了一下東施效顰的故事,其中還不得不苦逼地把那絕世的美人兒性別給含糊了一下,不然若知道男人竟敢比女人還強悍,女帝還不燒了她這個異端啊。
不過這其中的風流故事還是令女帝覺得有些趣味兒,遙想了一番方笑著說道,“你看的話本子還真不少。只是朕想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