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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來砸場子呢?”沈父見她這麼好的日子竟然還哭了,頓時就對歐陽老爺子淡定冷笑。
“閉嘴,走!”知道今天是得不著好處了,本想叫人看到自家與沈氏珠寶的和睦,或是叫歐陽歡討好了薛爺,重新打通翡翠原料的購貨源。只要能重新買到翡翠原料,那麼歐陽堂在軟玉市場上的成功就不那麼顯眼,歐陽玉也可以乘勢而上,和歐陽堂分庭抗禮。
誰知道薛爺完全不吃歐陽歡這一套,看這樣子還得罪了薛爺,歐陽老爺子一時沒有辦法,叫人堵住了二夫人的嘴,臉色鐵青地走了。
歐陽堂頓了頓,對薛玄微微頷首。
他看了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慌張地整理自己衣裳的歐陽歡,眼裡露出幾分譏誚,卻什麼都沒有多說。
公然自薦枕蓆,卻叫人棄之如敝屣,好懸叫人丟給手下作踐,歐陽歡這次丟臉簡直丟出新境界了。
自取其辱!
s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怕過不了幾天,她的醜事就得漫天橫飛了。
歐陽歡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一路上哭個不停。
“媽,我怎麼辦?”她是真心喜歡上了薛玄,可是佳人芳心一片,可是心上人卻冷血無情,想到薛玄的眼睛只看著沈舒雅,歐陽歡就忍不住罵道,“那個狐狸精,裝什麼純情,她都忘了當初我哥面前,她怎麼討好我們的了?!”
沈舒雅當初喜歡歐陽玉喜歡得恨不能跪舔整個歐陽家,沒臉沒皮的叫人瞧見都覺得煩人,歐陽歡自然是看不起她的。可是看不起的女人,卻搶走了她喜歡的男人。
“這話你叫薛爺聽見,你就別想活了。”歐陽堂突然皺了皺眉頭。
他突然覺得,放任這幾個作死,那是真的要連累自己的。
他大好的前程,本想兄弟情深,不過看二房這個意思,還有老爺子如今的偏心,只怕是不能善了的了。
“大哥你就向著她說話!”歐陽歡頓時指控叫道。
“不知好歹。”歐陽堂冷冷地說道,不再理睬這個沒有腦子的堂妹了。
他一臉的冷然還帶著幾分厭煩,二夫人看見他這樣冷清心裡就咯噔一聲,拉住了歐陽歡不許她說話。
歐陽老爺子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本來就病著,今天勉強起身來參加沈家的宴會,就是為了叫人看看自己還沒死呢,老當益壯。可是在宴會上這麼一鬧,他的臉色又不好看了起來。不提那發青的臉色,只看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詭異的紅潤,就叫人心裡害怕。他強撐著一路回了歐陽家的老宅,就再也忍不住踉蹌了一下,軟軟地倒在了陪著他從車上下來的歐陽玉的手臂上。
他的嘴角透出一抹刺目的紅色,觸目驚心。
“爺爺!”歐陽玉頓時驚呼了一聲,不安地看向自己的堂兄。
如果老爺子有個好歹,只憑著最近他出的風頭,堂兄怎麼能容忍他留在公司?
“回去說話。”歐陽老爺子勉強提起一口氣,嘴裡全是血腥味兒,他老眼昏花奄奄一息,抹了一把嘴,看見都是猩紅的鮮血,不由心裡生出恐慌來。
他見歐陽堂什麼都不說,立在歐陽玉的身邊向著自己看了一眼,就去撥打私人醫生的電話,叫醫生過來,心裡就滿意了幾分,不由努力嚴厲地看向給自己丟了臉的歐陽玉兄妹。他從沒有想過這兩個竟然是抹不上牆的爛泥,他這麼拉拔,都不能扶起來。
“爺爺。”歐陽玉被歐陽老爺子看得心裡發冷,訥訥地喚了一聲。
“送爺爺進去。”歐陽堂目光閃爍,又往外打了幾個電話,這才上前說道。
歐陽玉如夢方醒,急忙扶著渾身發軟的祖父一起進了屋子,就見歐陽家古樸陳舊的老宅裡,正不安地坐著一個俏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