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扣住,陛下與她親近日久,宮中只怕都知道她許多得寵的痕跡,把柄不少。日後就為了這個,她也不敢來尋你生事。”
“你這樣強勢,怨不得陛下……”沈望舒便嘆了一聲。
哪個皇帝希望身邊有個大權在握的攝政王呢?
“他若容不得,左右皇家子弟多得是,換個人做皇帝也就罷了。”阿玄垂目說道。
若真的要換個皇帝,這一回,攝政王閣下決定選一個才出孃胎的,省的沒幾年就要再換一個沒野心的皇帝。
沈望舒自然不在意他會不會搞死惠帝,只是遲疑地問道,“為何你不登基呢?”
阿玄比皇帝還要掌權,既然如此,為何不自己做了皇帝,好名正言順,也不會叫頭上有嫉妒想要毒死他的呢?沈望舒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做皇后,卻在意阿玄的安危,見他對自己挑眉一笑,英俊落拓,便嗔道,“這是為了你,不然,誰知道哪一日會不會又是一碗砒霜呢?”荷嬪還想毒死阿玄,可叫她氣壞了。
“我就算廢了他,自己也沒法登基。”阿玄理智極了,顯然也是想過這麼個坑爹的問題的,壓低了聲音說道,“皇位人人盯著,我以攝政王輔佐的身份獨攬朝綱也就罷了,若敢廢帝自立,宗室裡那起自人,只怕立時就敢喊一聲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打著為先帝報仇的旗號來攆我去死,回頭,他們還要自己做一做皇帝了。”
與其那般給別人當踏腳石,還不如眼下。且阿玄對當皇帝並沒有什麼興趣,想當初沒遇上沈望舒,他連家都不願成一個。
他想到那時對女人總是沒有什麼興趣,便垂了垂眼睛。
無妻無子,做了皇帝又有什麼意思。
……攝政王多年不肯娶親,又沒有名聲在外的紅顏知己啥的,許多朝臣都覺得自己“懂了”。
他們送給了攝政王許多的美少年。
當然……這個就不要與貴妃娘娘說了,那些美少年們阿玄沒要,後就坊間傳聞攝政王不喜美少年,乃是喜歡美大叔來著。
沒見某某某大人生得極好,因此被贊學問,如今已經是某部侍郎了麼,又有誰誰誰的,如今也都因生得斯文溫潤,得攝政王青眼因此官運恆通了。阿玄那時還不以為意,覺得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不過如今想到已經是一後背的冷汗,努力用深情的眼神去看沈望舒。
他都顧不得什麼刻板的規矩了。
沈望舒叫他那漆黑的眼看到毛骨悚然,一點兒都想不明白,為何問了一句登基,就叫阿玄這樣直愣愣地看著自己。
她還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不由有些疑惑。
“日後若有流言,萬萬不要相信。”阿玄認真地叮囑著自己的心上人,顯然一顆心已經不知發散到何處去了。
沈望舒哭笑不得,想不明白,自然就不再多想,正與阿玄說著在宮中打包了許多的珍珠寶貝,日後也是個豪富的人了,卻聽見外頭傳來了請安的聲音,之後,一臉大病初癒的惠帝帶著兩個內監進門。
他本無精打采,又帶著幾分煩惱,只是一抬眼就看見阿玄正坐在沈望舒的對面,這兩個人的一雙手,還彼此交握在一處。貴妃美豔絕倫,阿玄英俊挺拔,兩人親暱地在一處,那美滿的畫面晃疼了惠帝的眼。
他眼睛頓時就紅了,用仇恨的眼神怒視阿玄。
阿玄淡淡地掃過他,卻並不鬆開沈望舒的手。
在這個傷害過沈望舒的男人的面前,只有沈望舒鬆手的份兒,他是絕對不會先撒手的。
“你,你放肆!”任誰發現自家後院兒一枝紅杏出牆來也受不了哇,惠帝眼眶通紅,厲聲呵斥道,“欺人太甚!”
“諸大臣已經與陛下決議貴妃出宮之事,且已經說破,貴妃並未對不住陛下,本王不明白陛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