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人類的身體。
他才知道,原來作為一個只修出人身的存在,也會受到歧視。
畢竟,望舒少君怎麼沒說往他身上蹭蹭呢。
這巨大的反差令青年那張俊美的臉更加冷冽,他一雙狹長而匯聚星光的眼睛之中透著淡淡的冰寒,清苑仙君本就在忐忑自己師妹對仙庭仙人們的冷漠,此時不由急忙上前低聲說道,“天君請饒恕我師妹的無禮。”
他一邊說,一邊遲疑了一下,看見那條小綠蛇一邊叼著金色書冊咔嚓咔嚓啃,一邊警惕地揚起小腦袋看了過來,顯然是在防備。他是知道這小蛇的強悍的。
看似脆弱的綠蛇小柳,其實是比望舒少君更為可怕的存在。
他抿了抿嘴角,不敢再多說什麼。
師妹對他尚且有幾分親近,然而這綠蛇小柳……發現他有異動的話,只怕是當場就會吃了他的。
他們此時身處天外三十三天的罡風之中,想要回到真正生活了萬年的北地神國,還需要更多的奔波。望舒少君顯然是一個不喜歡享受的人,她對那架九龍車完全不感興趣,似乎對玄曦天君對自己的討好全不在意。
在她而言,一個俘虜的討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做了俘虜還敢跟她耍大牌,她一定叫他知道知道什麼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此時,她正和自己的屬民一起跋涉。
玄曦天君也不將九龍車收起,就叫這奢華而高貴的車架跟在眾人的身後。
清苑仙君的嘴角抿了抿,遲疑地看向九龍車,再感到那浩蕩的九龍威勢,與那精純的威壓以及在罡風之中紋絲不動之後,眼裡閃過淡淡的光彩。
“天君,我有一事相求。”他誠懇地對玄曦天君低聲說道。
青年一雙狹長的眼,冷冷地掃過他的臉。
不辨喜怒,不怒自威。
“我有一愛妻,身體虛弱無力,無法千里迢迢跋涉。”清苑仙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裡露出了淡淡的溫柔與憐愛,對這青年懷著深刻的柔情說道,“我不捨她吃苦,她的身體本就十分羸弱,只求天君開恩,叫她可以去九龍車上安歇,不至於勞累。”
他之所以對望舒少君脫離仙庭要求回到北地蠻荒之地不滿,更大的原因就是因自己這個身體羸弱,柔弱無骨的妻子。
妻子不能經歷這樣的磨難,他同樣也捨不得。
“愛妻?”玄曦天君開口問道。
“是。”清苑仙君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溫柔。
高貴的青年似乎是在思考,許久,在清苑仙君期待的目光裡,淡淡地說道,“我拒絕。”
“什麼?!”
清苑仙君幾乎不能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妻子碧落,她真的是太柔弱了,如果繼續這樣奔波下去,她會死的!”他急切地對似乎完全沒有一點憐憫之心的玄曦天君說道,“天君!碧落,你也該聽說過吧?仙庭之中的碧落河神女。她只不過是水一般的女子,何其無辜,求您看在與她同屬於仙庭的情面,叫她不要這樣艱難。”
他用一種最誠懇而央求的表情對玄曦天君說道,“難道同是仙庭仙人,不能格外……”
“和我無關。”玄曦天君冷淡地說道。
“天君?”
“我的車,只給舒舒坐,不給別的任何女人坐。”玄曦天君頓了頓,看了清苑仙君一眼,只覺得這青年清雋而優雅,那仿若春風化雨的輕柔令他心裡生出幾分不高興來。
這可是望舒少君的師兄呢,玄曦天君的小心眼兒頓時發作了,著重地說道,“男人也不給坐。”他冷酷的表情,令清苑仙君失望得臉色黯淡,可是他卻明白,仙庭的仙人總是看不起自己這等蠻荒之民的,不得不重點說道,“碧落,是仙庭的仙河神女!”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