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二皇女是皇女,尊貴非常,且女帝只有三女,三皇女是個廢物不必提,大皇女與二皇女之間差得不多,沒準兒二皇女有至尊的那一日呢。
都是朝中混的,靖北侯心裡若沒有點兒想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只要想到,二皇女若真的上位,自家就成為外戚,風光無限,就忍不住嘴角的笑容。
那些奉承同樣令人感到愉悅。
因此靖北侯照單全收,還對二皇女客氣頷首,後者頓時就走過來露出一家人的熟稔與親近。
沈望舒挑眉戲謔地看了看靖北侯。
這是一位沈望舒並不陌生的女子,從前曾經是女帝身邊的伴讀,很得女帝的信任,不過再得信任,想必對皇位還是有一點小小的看法的。
沈望舒對靖北侯沒什麼在意的,畢竟,不過是一個伴讀罷了,若女帝真的對靖北侯刮目相看,也不會命她在禮部蹉跎,而是早就重用了。靖北侯不足為慮,二皇女想要和她聯手只怕是不能夠了,因此沈望舒不再在意靖北侯與二皇女。
不過靖北侯與二皇女的人緣兒不錯,短短時間就在宮門匯聚了不少的朝臣。
當然也有恭喜沈望舒賜婚的,沈望舒同樣一謝過。
女帝既然已經賜婚,那麼禮部就應該活動起來了,沈望舒默默地掐指最近不錯的良辰吉日,滿意地點頭,一邊大咧咧,名正言順地牽住了方玄的手,一邊好奇地對臉色鐵青的大皇女問道。“皇姐這是怎麼了?”
怎麼這麼不水靈呢?沈望舒甚至覺得大皇女憔悴了好些,且感到大皇女雪白的香腮上有淡淡的黑灰,又湊到大皇女的面前用力地嗅了嗅,頓時露出了一個壞笑。
“做什麼?”大皇女頗為警惕地問道。
“你身上一股子灶臺味兒。”沈望舒用犀利的目光看著大皇女。
大皇女目光猶豫,哼了一聲負手而立,彷彿天外謫仙,不染塵埃。
“是不是給姐夫早上去做飯了?說好的君子遠庖廚呢?”沈望舒就看到大皇女臉色一僵,就知道這皇姐只怕是大清早兒起來去給蕭王君做好吃的去了,越發哼笑了一聲,對她低聲傳授經驗說道,“男人都是要好好兒寵著護著的,不然男人那玻璃心嘩啦一下不就破了麼?”
她越發有經驗地說道,“沒事兒多親親多抱抱,做過飯給買點兒外面的禮物,那男人還不把心都掏了給你啊!”
大皇女眯著眼睛看著竟敢教導起自己的小混蛋了。
就是這小混蛋放了一把火燒了她家的後院兒,還敢大咧咧地傳授經驗?
呸!
“只熬了個粥,回頭你教我做紅豆粥。”
“紅豆加水加大米,這都不會?”沈望舒鄙夷地問道。
“閉嘴!”大皇女恨不得把她往死裡打,哼了一聲,見沈望舒不吭聲了,目光就落在靖北侯的身上一瞬,有些冷淡地說道,“早之前我就覺得靖北侯是個喜歡左右逢源的,來過我的王府,又與二皇女有幾分熟稔,想不到母皇竟然把她的嫡子給了老二。”
她倒是對靖北侯這種腳踩兩條船有些不耐煩,畢竟靖北侯想兩面討好,其實兩面都得罪了。她穩了穩自己的臉色,這才對沈望舒叮囑道,“以後離靖北侯遠點兒。”
靖北侯總不會大義滅親,滅了兒媳二皇女來成全她這個外人是不是?
只怕日後靖北侯要為二皇女的後盾了。
“我根本就沒和她怎麼著。”沈望舒哼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
她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清明,之後重新歸於深淵,一邊與大皇女下朝,一邊低聲說道,“若靖北侯大張旗鼓為老二鼓勁兒,我倒是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二皇女雖然有些心機,不過哪裡是靖北侯的對手,日後還不一定誰指揮誰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