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竟然還好意思炫,二皇女聽這意思自己竟然還不及沈望舒這個廢物點心,一時頓時就氣壞了。
然而氣了一會兒,聽出了大皇女的意思,她臉色頓時一變,努力給自己繫上了玉帶便急切地道,“賜婚?什麼賜婚?我為什麼要求旨賜婚?皇姐這話做妹妹的不明白!”她側頭看了念玉一眼,臉都白了。
難道大皇女還想叫她明媒正娶,拿著女帝的賜婚旨意娶念玉做正君?
快別開玩笑了!
她可是皇女,可念玉算什麼?說得不好聽些,投奔蕭王君的破落戶弟弟,這樣的身份,也配做她的正君麼?
“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沈望舒靠在方玄的懷裡說著風涼話。
她生得雖然修長,然而在方玄的面前真是完全不算什麼,堂堂大女子躲在方玄的懷裡竟然還有幾分小鳥依人的樣子,看到二皇女看自己,還齜牙一笑。
念玉羞紅的臉,正慢慢白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二皇女。
這和她之前對他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說好的心裡只有他,最重要的就是他,只想和他在一起呢?
可是卻不肯娶他?
聽著鸞王那涼薄戲謔的笑聲,念玉這被人抓個正著本就萬分羞愧的少年只覺得沒臉見人,恨不能在地上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可是他又同樣聽到大皇女蕭王方才炫耀著,說著鸞王為了迎娶方玄親自往宮中求旨賜婚。
他忍不住紅著雙眼去看那個高大的男人。他看起來跟鐵塔一樣,站在門口就能當本片門板了,那麼粗俗,和他這個纖細優雅的少年何止是天地之別,可鸞王卻對他那麼好。
這一刻,念玉的心裡充滿了對方玄的嫉妒。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本該得到這些的,應該是他。
鸞王愛慕的,憐惜的,不顧一切也要庇護的,應該是他,念玉。
彷彿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搶走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愛慕。
想到這裡,就算不過是臆想,可是念玉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哽咽,連二皇女與大皇女磕磕巴巴的對話都顧不得了。
此時,兩個年長的皇女已經就要不要往宮中求旨賜婚這個話題進行了友好的磋商,大皇女要求賜婚,二皇女卻咬死了堅決不肯,到了最後,大皇女不得不退了一步,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念玉這孩子從前和我家正君沒有什麼往來,不過到底是遠房的親眷,皇妹你……我本就該為他做主。”
她靜靜地看了二皇女一眼,方才慢吞吞地說道,“此事同樣不好張揚,不然大家都丟臉。既然皇妹不願意令他做正君,那就側君,如何?”
她看似讓了一大步,念玉只覺得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側君?
側君是奴才,是側室,是卑微的玩意兒,怎麼他一下子就成側君了?
一旦二皇女有正君進門,那才是正統,而他,還不被正君磋磨死?
“好好好!”二皇女連聲道,順便鬆了一口氣。
如果大皇女真的抓住她這個把柄,那她在女帝面前真的要形象大跌了。
她一疊聲的點頭,頓時令念玉目光散亂,他甚至都懷疑二皇女那些海誓山盟都是糊弄他的。什麼只愛他一個,什麼日後大計得償所願,就叫他做正君,共享天下等等!他從前還會相信,可是看到二皇女此時的無情,方才有些隱隱的明白,或許之前二皇女對他只不過是隨口說說。
可是他的清白都給了二皇女,二皇女同樣是天潢貴胄,因此他雖然痛苦了一些,卻沒法兒說自己不願意。
他已失了清白,此時側君不做的話,以後只怕連側君都沒得做了。
大皇女哼笑了一聲,看都不看垂頭哭泣的念玉。
白眼狼,得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