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一般的細小,看向沈望舒的目光,多了一份真切的熟悉。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乾澀,可是卻叫出了她的名字。
這還有什麼不好的呢?
沈望舒哽咽了一聲,心裡卻生出了無法排揎的喜悅。
看到沈望舒流淚,阿玄僵硬地伸出手,抹去這滴眼淚。
他垂頭好奇地看著手指上的淚珠兒,偏頭,然後把這淚珠舔到了嘴裡去,吧嗒了一下。
他眯起了眼睛。
“……”就算為這是自己的真愛感動,可是沈望舒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兒不能直視這個舉動,她嘴角顫動了片刻,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最後卻只化作了噗嗤一個笑聲。她把頭壓在茫然的阿玄的肩膀上,與他十指相扣,看著他微微發青的手無奈地說道,“算了,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你。”
她把自己依偎在阿玄的懷裡,心裡卻生出了另一種無法排解的希望,叫她忍不住將目光落在那些晶核上。
能夠出聲,是阿玄本身的進化,還是晶核能量的幫助,她現在還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阿玄能夠說話了,
雖然只能說出一個字,可這就是希望。
不僅如此,阿玄唯一能叫出來的,是她的名字。
那是不是代表,他的心裡,其實還記得她?
他會越記越多,最後把一切都想起來,重新變成那個愛著她的阿玄?
她想到這個可能,眼睛就亮了起來。她把晶核一枚一枚餵給阿玄,喪屍似乎不用自己動手很享受的樣子。
他把自己的頭枕在沈望舒的腿上,眯著眼睛張開了牙齒森白鋒利的大嘴,由著沈望舒投餵他。如果不看他的樣子,這顯然是一個醉臥美人膝的幸福男人。他的肚皮似乎是個無底洞,把沈望舒面前的晶核全都一掃而光,都不覺得撐到了。不過阿玄不是一個要求很多的喪屍。
沒有了晶核,他舔了舔嘴角,看向了別墅外面。
外面的天色剛剛有了晨光,沈望舒伸手看了看床邊的電子萬年曆,發現就在自己感到一瞬間的時候,其實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天。她心裡震驚於時間的流逝,不過想到自己進階之後成為更高階的異能者,就釋然了。她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怪味兒,忍不住起身開啟了小庫房的鋼門走出來。
虧了她是個水系異能者,水源無窮無盡,不然在這個末世裡,如果沒有了水,都不能叫自己變得乾淨了。
阿玄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我去洗澡。”喪屍跟得太緊密了,沈望舒無奈地對他說道。
“舒!”阿玄用手勾著她的衣角看著她。
“伯伯都不行!”沈望舒一想到要在阿玄的面前洗澡就覺得渾身燥熱,就算阿玄現在什麼都不明白,她卻依舊忍不住紅了臉。她想到阿玄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自己的身體,看著水流在自己的身體上衝刷,從身體裡就生出戰慄與羞澀。她低低地喘息了一聲,勉強扶住了阿玄的手臂,洩憤地拍了他一下,目光晶瑩流轉,彷彿是嗔怪,卻更像是在對阿玄調情。
“舒。”阿玄討好地蹭了蹭沈望舒的身體,還把她的手往自己的小腹上帶去。
似乎她很喜歡摸自己這裡。
摸了以後如果開心了,就不要把他一個喪屍丟在外面了。
“不行,不過你可以在外面守著我。”沈望舒被他討好地蹭著,幾乎要心軟,可是唯恐自己真的忍不住和阿玄滾成一團,到時候被南嵐知道,還不鄙視死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定了情緒,從客廳裡搬出一個小小的板凳來帶著阿玄走到了自己從前住過的房間。這個房間裡有一個不大的洗澡間,她把板凳放在洗澡間的毛玻璃門門口,叫阿玄老老實實地坐在上面,看著這個男人把長長的腿伸得筆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