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她的神情,溫柔地抱住她。
“你高興就好。”
.
作為失業青年,唐眠最近唯一感興趣的事情是和江意滾床單,身體上的滿足讓她忘記被辭退帶來的失落。兩個人正值年輕,彷彿有無窮的精力。
事後,唐眠癱軟在床上,任由他抱著去浴室清理。
她半眯著眼,靠在江意身上,迷迷糊糊地說:“如果有浴缸就好了,可以坐著。”
江意笑:“你來我家就有了。”
她蹭著他的胸膛,嘴裡含糊不清地“唔”了聲。他格外喜歡她事後的模樣,像是黏人的小羊羔,全心全意地依賴他。他說:“過幾天有大雪,行走不方便,北京也冷,我陪你回家散心吧。”
她登時一個激靈,睡意都消了。
“回……回……回家?”
瞧她這模樣,他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說道:“我跟你一起回去,你爸要打要罵衝著我來。”
她忙不迭地搖頭。
“不行,不行,還是不行,對,真的不行。”她拉著他的手,“你不知道我爸這人,平時看著挺好相處的,也挺隨和的,但是一旦踩著他底線了,立馬拿槍嘣了你,而且還是毫不猶豫的那種。上次他跟我談話的時候,表情特別認真,反正離我二十六歲還有八個月,先瞞著。”
他見狀,也不堅持,攬過她的腰,“好,不說。”
她又蹭了蹭他的胸膛,抬起頭,仰著脖子,說:“不過回去散心也好,還有十天就過年了。我本來也是打算過年前幾天回去的,提前幾天也好。你要陪我回去過年嗎?你家這邊呢?”
“先陪你回去。”說著,他笑起來:“現在就要開始討論過年在哪兒過了嗎?”
她嗔他一眼:“誰跟你討論了!你愛在哪兒過就在哪兒過,我陪我爸過年。這回你別給我爸送什麼玉石了,我爸喜歡歸喜歡,擱在家裡不踏實。”
“成,這回我給你爸送個女婿。”
“你不要臉!”
“剛剛在床上怎麼不這樣說?”他搔著她的敏感部位,惹得她笑的花枝亂顫。兩個人在窄小的浴室打鬧,沒一會氣氛頓變,澡也白洗了。第二天唐眠看著脖子的吻痕,氣得瞪了江意好幾眼。
“昨天夜裡都跟你說了別親脖子,被我爸看到就糟糕了。”
江意給她團上圍巾,“這樣就行了。”
她咬他一口。
“被發現了我就說是狗咬的。”
他眼裡溢位笑意。
.
為了給唐父一個驚喜,唐眠沒提前告訴唐父回家的事情。兩人轉乘大巴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唐眠摸出鑰匙,開門前給又整理了下頭髮,心裡虛得很。
江意捏了捏她的掌心。
她瞪他一眼,眼神在說不要亂來。
他含笑點頭。
她這才插進鎖孔,深吸一口氣,開了門。
“爸,我回來了。”
一個陌生的男人從房間走出,一臉不善地打量著他們,問:“你們是誰?為什麼會有我家的鑰匙?”唐眠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皺眉說:“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這是我家,你又是誰?這是我爸的房子。”
周圍的傢俱還在,擺設也有了輕微的變化,但是冰箱上的合照相框已經沒有了。陌生男人這時恍然:“哦,難怪這麼眼熟,你是唐威的女兒吧?你爸把房子賣我了。”
江意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半個月前。”
她愣愣地說:“我爸沒跟我提過。”她立馬給唐父打了個電話。片刻後,唐眠一臉歉意地說:“不……不好意思,剛剛打擾了。”
陌生男人盯著她手裡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