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血緣關係,甚至互相都不認識。”
錢同志道:“您說的也對。這個邊防師怎麼辦?”
“該怎麼辦怎麼辦。”
“如實記錄?寫拉練用漢陽造?上面肯定覺得你我胡扯。”
趙同志:“誰覺得胡扯讓誰來核實。用漢陽造和十多年前老槍的可不止邵耀宗一個人。”
錢同志親眼所見,聞言頓時不怕,到安東就開始寫報告。
邵耀宗卻不敢再漢陽造打兔子。
錢同志等人的車走遠,他把漢陽造小心收起來,然後又去值班室,讓倉庫再給他送一批武器,老破小都收上來。
領槍支彈藥得請示師長。
師長知道邵耀宗的意思,老破小運到倉庫,就讓管理人員放在最顯眼的地方,確保軍區的人來核實的時候進門就能看見。
辦妥這件事,師長懸了小半年的心落到實處,也能睡個囫圇覺。
邵耀宗卻沒怎麼睡。
野外太冷,即便穿著棉衣蓋著被子,也不如有火爐的家溫暖。
後半程邵耀宗也沒怎麼陪練,可十二月初到家,他還是瘦了一圈。
平平和安安看到他的嘴唇乾裂,說話都不敢張嘴,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甜兒和小美也難過,忍不住問:“爹,你去哪兒?”
邵耀宗摸摸她們的小腦袋,拿掉手套本打算給平平和安安擦擦眼淚,注意到手裂的跟旱了三年的土地似的,趕忙縮回去:“訓練啊。”
“啥訓練?”甜兒不信。
邵耀宗:“玩過官兵抓小偷沒有?我們的訓練就跟那差不多。你們在家門口,我們人多不能在家,只能去野地裡。這都是抓人的時候風吹的。別難過,過幾天就好了。”
四個小孩都那斜眼看他,當我們沒玩過官兵抓小偷啊。
杜春分端著半盆冷水進來:“知道心疼邵團長,還不讓開讓他洗洗臉洗洗手吃點東西?”
四個小孩一起退到牆邊。
杜春分加熱水。
甜兒因為她孃的動作看到烤爐上的紅薯,不顧燙:“爹,紅薯!”
平平轉身朝屋裡去把杜春分買來給她們補身體的奶粉抱出來。
小美拿核桃,安安找松子。
轉瞬間,邵耀宗衣兜褲兜裡全是吃的。
邵耀宗哭笑不得:“爹很開心,但還是得說,比起這些,我更想吃一碗熱湯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