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懷裡,熱烈的吻當面籠罩下來。
十指相扣,腕部貼著腕部,鼓起的青筋相互抵著,連埋藏在面板之下的強烈的勃勃的脈動也能清晰地感覺到。眼眶熱起來,熱得發酸發疼,幾乎要落下眼淚來。
被帝君以全族安危相脅迫的時候沒有哭過,孤身到天界吃苦受欺凌沒有哭過,親眼看著祖先撞山而亡的時候也沒有哭過,卻是在得到心愛的神仙的回應的時候沒出息落了淚。
可他怎麼能不哭呢?他從沒有許過什麼願望——他是一條不擅長許願的龍,從小到大他就沒有什麼願望是實現過的,北海就不是一個能實現願望的地方——他已經儘量不報希望,不去想這份感情破滅之後他要怎麼自處,他都沒有想過真的能得到回應。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永遠不會得到回應。
是啊。從來他要的,他就沒有不給的。
到底他是寵他的。人人都這樣說,人人都看得出來,只有他自己不願意承認。
不願意承認自己值得,也不願意承認對方好,其實是辜負了彼此。
不斷的熱吻和安撫,龍王氣息不穩,突然一個起身,將上神打橫抱起往床榻上去。玄乙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順著他的目光先看到珠羅紗帳子掩蓋的床——也不知道哪個多事的,從隅谷回來後換過了寢具,正好是一床棗泥紅色的鴛鴦被堆在最上頭,可不應景麼?
上神一下子意識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心頭狂跳,逃避般地往龍王懷裡縮,趴在龍王的背上不願意轉頭。
同印見他的反應只覺得可愛,託著腰的手拍了拍他的腰:“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