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
寥經武立刻大吼:“點兵!所有人半柱香內都得到,一個不留,不,留五十守營!遲到者斬!
席上幾名校尉趕緊出帳點兵去了,臨走時一個個都不忘給李治行禮。
片刻後,軍壘中號角長鳴,鐵騎奔出,其後一隊隊精銳邊軍步卒傾巢而出,大軍向北而去。
軍列中,寥經武騎馬走在李治身側,顯得有些不安,說:“李大人,營裡只留了五十人,萬一。”
李治淡道:“沒有萬一。
寥經武心中一凜,明自了在李治心中一縣百姓和要去接應的衛淵之間孰輕孰重。不過他更為擔心了,小心翼翼地道:“李大人,末將過去得罪的人有點多,而且也得罪了衛大人,您看。
李治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淡道:“你今後只要真心誠意跟我,我自會保你無事。但是過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不能再有了,明白嗎?”
寥經武連連點頭,腰都快彎斷了:“末將明白!末將明白!
曲陽縣東一百五十里處,一艘飛舟徐徐升空,拖起被射落的飛舟,緩緩飛向南方。
塢堡中央樓閣裡,寶芸坐在上首,席上都是來援的各家年輕才俊,一個個家世淵源,儀貌堂堂。此時眾人談笑風生,不時評點評點西晉朝政,時下戰局,個個談吐不凡,顯然肚子裡都是有貨的。
寶芸無須說話,就那麼端端坐著,才俊們就爭先恐後地說話,但怎麼說卻有大學問。又要洞察時局,又要犀利扼要,還不能囉嗦,最好是字字珠璣,落於紙上都是一字不得刪改。所以才俊們一個個都是煞費苦心,這一場酒吃的比宗門大考還累。
忽然有一名老僕走進房間,來到寶芸身邊細細地說了些什麼。
寶芸臉色微變,當即起身,歉意道:“各位兄長,實在抱歉,我一位朋友出了事,現在要去接應一下。各位慢用,我先失陪了。”
眾人趕緊起身,紛紛道:“我等都帶了兵馬,既然是寶小姐朋友有難,那也就是我們的事!我等與寶小姐同去!
寶芸顯得有些遲疑:“可這一次要深入遼域,十分兇險。我自己去就行了,各位不必以身犯險。”
寶小姐說哪裡話?你的事就我的事!
“我等既然來到此地,怎會有貪生怕死之輩?
“哈哈哈,如果不到遼域深處走一遭豈不是讓吾道基蒙塵?”
寶芸一禮,輕聲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先謝過各位了。軍情緊急,請各位隨我大軍出發。”
片刻之後,塢堡大開,數以千計的重甲弩士走出塢堡,浩浩蕩蕩向遼域行去。空中還有一艘飛舟隨行。寶家大軍之後,形形色色的隊伍一群群、一隊隊地跟著前進,加起來也有三千餘人。
有大陣道術加持,大隊行軍似緩實快半個時辰就到了遼域分界處。飛舟也隨著大軍進入遼域,舟上浮現一株玲瓏寶樹,枝葉搖曳間灑出點點清光,將周圍黃氣逼退
在遼域中方走出幾十裡,忽然自南方傳來無匹劍意,一支飛劍由遠及近,其勢如電!黃氣如波濤被飛劍分開,向兩邊翻湧,
飛劍上立著張生,此次卻不再是赤手空拳,而是手提一把青色長劍,凌冽殺機絲毫不加掩飾,瀰漫千丈!
張生倏忽間越過寶芸大軍,只向這邊看了一眼,然後瞬息北去。
飛舟上響起蒼茫號角,這是召喚大軍全速前進的軍令。一眾重甲駕士全都開始小跑,飛舟上的玲瓏寶樹突然增大一倍,光芒奪目,毫光將整支大軍全部籠罩在內,於是數千大軍奔行速度再增,竟然快了一倍!
沒走多遠,就看見張生靜立空中,似是在等待什麼。飛舟上軍號再響,數以千計的重甲弩士橫向展開,轉為戰鬥陣型,徐徐向前。
遠方地平線上,出現一匹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