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已經在心底紮了根。
傷害她的時候,才能那麼狠,不為她考慮,也沒有絲毫的憐惜。
哀,莫大於心死。
楚清妍的解釋在康文淵看來都是掩飾,掩飾她曾經的背叛。
吸氣呼氣,調整情緒,楚清妍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對他說:“現在我的身體就是這個樣子,你如果有興趣就動作快點兒,完事以後記得送我去醫院,如果你沒興趣,就讓我走,黎敬御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知道又會怎麼虐待我,不過無所謂了,只要不弄死我,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楚清妍迫切的希望,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前的人和物,已經完全不一樣。
康文淵沒再說話,只是拿起被他亂扔在床上的底褲,慢慢的給她穿上,再幫她穿上內衣,扣上搭扣。
玫紅色的晚禮服穿上身,她感覺自己很悽慘。
就算外表再光鮮,也無濟於事。
身體和心靈,皆已經殘破不堪。
拖著異常疲憊的身體回到黎敬御的房間,已經是半夜。
房門緊閉,楚清妍沒有房卡。
黎敬御在熟睡,肯定不願被人打擾,不知道該找誰開門,她只能坐在走廊邊的沙發上。
一坐便是一夜。
她太累了,坐著也能入睡。
有退房的客人拖著皮箱從楚清妍身旁走過,她才從夢中驚醒。
頭昏沉沉的,站起身,兩腿發軟,緊緊抓住沙發扶手,才沒有摔倒。
慢吞吞走到黎敬御房間的門口,試著敲了敲。
沒人開門,她又回到走廊邊坐下,繼續等。
這一夜,楚清妍在夢中都在盤算帶小宇離開的事。
首先要從黎敬御那裡把身份證和戶口本拿回來,然後訂飛機票回德川。
想起來很容易,但真正要付諸行動才知道難。
如果黎敬御不還她身份證戶口本,她就帶著小宇坐火車,就算十幾個小時也沒關係,只要火車能載著我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過了許久,服務生開啟了黎敬御房間的門,準備例行清潔。
楚清妍跟著服務生進去,黎敬御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滿屋子的酒氣在開啟門窗之後慢慢的消散。
服務生開窗的聲音吵醒了黎敬御,他翻了個身,用手擋住照射在他眼睛上的陽光。
“唔……”黎敬御伸了伸腿腳,緩緩的坐了起來,看到楚清妍坐在窗邊的沙發上,啞著嗓子問:“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