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把我當成了……當成了其他人。”
裴漾笑了。
眼淚一顆接一顆地滾落,趙嫣然泣不成聲道:“表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也不能當做沒發生過……”
裴雲山情緒不明地看著她:“你說裴漾喝了酒——
還侵犯了你?”
他腦瓜子嗡嗡的,耳邊是老太爺聲淚俱下的聲音:“雲山,你可得給嫣然做主啊,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們嫣然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裴漾抱著胳膊,神色從容。
裴雲山完全明白過來。
“來人。”
24小時待命的保鏢閃現至門口:“先生。”
裴雲山抬起手,指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趙嫣然和一臉憤慨的老太爺說:“把他們兩個給我扔出去,還有他們的東西,全都給我扔出湘南公館!”
然後他又不放心地看向裴漾:“兒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啊?”
趙嫣然:“???”
老太爺:“???”
ai換臉詐騙!
保鏢迅速行動, 立刻把他們從鄉下帶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從房間裡拎了出來。
老太爺臉色陡然一變:“裴雲山你這是做什麼?你兒子對我孫女做了那種事,你不想認賬嗎?!”
“表叔……你要包庇表哥嗎?”趙嫣然衣衫凌亂,淚眼朦朧, 一副受盡屈辱的樣子。
老太爺說:“如果你不認賬的話, 那我只好報警了。”
“報警?”
裴雲山冷哼道:“我才想報警呢!”
他自己的兒子,他還不清楚嗎?
且不說裴漾是個同性戀,就算他是個正常男人也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更何況他還酒精過敏, 沾了酒要死人的,酒後亂性實屬無稽之談!
趙嫣然臉色漲紅,語氣都結巴起來:“酒、酒精過敏?”
那他晚上杯子裡喝的不是紅酒是什麼?
裴漾:“加了氣泡的蘋果汁。”
趙嫣然:“……”
老太爺:“……”
一旁的管家維持著基本禮節:“趙老先生, 趙小姐, 請吧。”
偷雞不成蝕把米,老太爺不得不抓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雲山,嫣然跟裴漾是有婚約的, 你不能趕我們走!”
他們從禹縣跨了大半個國家來到首都, 是抱著裴雲山必然會接納他們的決心,哪怕裴雲山不認這門親,也會給他們一筆錢,所以老太爺早就把那套老破小賣了,他們爺孫倆現在身無分文, 回去根本沒地方住,只能喝西北風了!
趙嫣然也慌了, 抓著裴雲山的袖子說:“表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只是喜歡錶哥,求求你讓我留下來吧……”
裴雲山把手抽回來, 撣了撣:“還不拖走?”
爺孫倆在地上撒潑打滾,管家招了招手,幾個牛高馬大的保鏢就進來把人拖走。
看完這齣好戲,裴漾開始穿衣服。
裴雲山揉了揉太陽穴:“你要去哪兒?”
裴漾:“回公寓,記得把床換了。”
裴雲山皺眉:“這麼晚了你回什麼公寓?”
裴漾這倔脾氣也不知道隨了誰,這麼一鬧,肯定又是十天半個月不回家。
裴漾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不回等著你下次再給我領一個媳婦回來嗎?”
那爺孫倆對裴家家產垂涎欲滴的眼神藏都藏不住了還敢往家裡領。
他爸,一輩子被騙的命。
裴雲山嘆了口氣,他也是病急亂投醫,想讓裴漾趕緊娶媳婦,趙嫣然這姑娘他也實在是喜歡,哪成想爺孫倆都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