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話音剛落,他就毫不留戀地關了直播,吃瓜沒吃過癮的觀眾便自覺轉戰粉絲群。
這時,系統又提醒裴漾說他的直播間進入了鯨魚直播的年度排行榜,這個榜是按人氣排名的,年末的時候清算一次,除了表示誰最火以外,還代表了商業價值。
排在越前面,被廣告商看中的機率就越高,而裴漾加入鯨魚直播不過短短一月就問鼎此次年度排行,各項資料都讓排在他下面的那些主播網紅望塵莫及。
關掉後臺,退出直播軟體,裴漾又收到了一條簡訊。
發信人傅臨淵。
【下播了嗎?】
裴漾眉眼染上淡淡的笑意,他按住那串號碼,撥了個電話過去:“下播了,這個點給我發簡訊,傅老闆又想請我吃飯嗎?”
對面傳來一聲輕笑,傅臨淵說:“下樓,有個東西給你看看。”
裴漾:“你在我公寓樓下?”
“嗯。”
“你又調查我?”裴漾記得自己似乎沒告訴過傅臨淵自己搬出宿舍了。
傅臨淵說:“同一個人我不會調查第二次。”
換句話來說就是上回他就已經把裴漾調查得徹徹底底了。
聽見電話裡窸窸窣窣的動靜,傅臨淵又叮囑道:“外面冷,多穿點。”
裴漾本來是想穿衛衣的,臨出門前還是去換了件白色羽絨服。
下了樓,老遠,裴漾就看見停在路邊的那輛黑色庫裡南。
待走近了,司機恭敬地替他拉開車門。
車內的空調溫度開得有些高,上車後,裴漾自然而然地脫了外套。
他裡面隨便套了件淺藍色毛衣,比較寬鬆的款式,無形之中磨去了他身上的一些稜角和鋒利,增添了幾分乾淨柔軟,不像是狐狸,倒像是一隻兔子。
傅臨淵一錯不錯地盯著他,金絲鏡框在車頂灑落的燈光下折射出清冷細碎的光芒。
他的目光太過直白裸露,裴漾託著下巴湊近他:“近視多少度?這麼近能看清了嗎?”
傅臨淵很輕地笑了一下,這小孩兒又在揶揄他。
他抬手,將裴漾頸部那一小片摺進去的衣領翻出來:“下樓的時候很著急?”
脖頸隱隱發燥,裴漾又理了理自己的衣領,說:“傅老闆大忙人,我哪敢讓傅老闆久等。”
傅臨淵的目光還沒從他臉上移開:“等追求物件,再久都是值得的。”
儘管裴漾沒給他什麼好臉色,說話也總是夾槍帶棍的。
裴漾噗嗤一聲笑出來,懶洋洋靠在椅背上:“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看嗎?什麼東西?”
傅臨淵把手裡的平板遞給他,語氣裡難得透出幾分涼薄:“有人要爆你的黑料。”
爆他黑料?
裴漾挑眉,他的黑料可不少。
我有小天才電話手錶
裴漾能想到的、他最大的黑料大概就是談了幾次戀愛。
普通人正兒八經談戀愛, 談個十段八段也最多讓人罵一句花心渣男,但藝人有情史就如同殺了人放了火,粉絲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當初公司拒絕讓他出道的理由就是他談過的戀愛次數太多, 爆出來公關花銷太大。
除此以外, 裴漾想不到他還有什麼黑料值得爆。
傅臨淵看著他問:“你有跟你的粉絲說過你是同性戀嗎?”
裴漾眨了下眼睛說:“我沒有把私生活公之於眾的習慣。”
他的性取向不是秘密,他也從來沒刻意遮掩過自己喜歡男人這件事。雖然他不在意別人對他評頭論足,但也不代表他喜歡聽到那些閒言碎語,他每天聽裴雲山嘮叨就夠煩了。
傅臨淵:“那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