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初升的太陽壓在地平線上,薄霧繚繞在營地之中,一切都是灰濛濛的,一切都籠罩在霧中,前方帳篷門邊掛著的兩塊牛骨,在風中發出冢中枯骨的瘮人響聲,四周走動的人影,像是飄動的鬼影,不斷在他眼前晃悠。“我沒有實現薩勒海的願望!”他這樣想,眼中透露著愁苦,“可我得到了她的身子,是她讓我第一次品嚐到了做男人的快樂!”他繼續想,停下了腳步。薩勒海的帳篷已經近在咫尺,一個老女人拎著水桶晃晃悠悠地走過帳篷前,水桶中的水溢位來,噼裡啪啦滴落在草地上,老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腐臭味瀰漫在空氣裡。“我現在走進薩勒海的帳篷,應該如何向她交代呢?察必只讓她的弟弟到我的封地做稅收官!我沒有實現讓她弟弟當將軍的願望!”他繼續想,覺得腳像是灌注了鉛塊,一步也走不動了。“算了,我已經盡力了,只能當面和薩勒海說清楚了!”他繼續想,向薩勒海的帳篷走去。
“他有什麼資格管理武林人士,武林人士自古以來都以強者為尊!”
“是啊!師父。忽必烈汗的決定有失公允啊!”
一個蒼老,另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帳篷拐角傳了過來。他看著帳篷拐角,心想:“這兩個狂傲的人是誰呢?”
郝大通,和他的弟子從帳篷拐角走出來,一看到他,郝大通舉起手臂,指著他,“就是你,就是你,取悅忽必烈汗,當上了管理武林的太虛公一職!”他說著,帶著弟子走到吳劍男身前。他上下打量吳劍男,“呸,”他吐了一口黏痰,“你只是一個娃娃,有何德何能做管理武林的太虛公?”他繼續說,高亢的嗓音幾乎在吼叫了。
吳劍男說:“郝大通,你認為我不適合做太虛公,可以向忽必烈汗說清楚,不用在我耳邊聒噪!”他說,轉身就走。
郝大通抓住他的肩頭,“貧道一試便知!”他說,拽過吳劍男,揮掌向他拍來。半路中,他的手掌突然冒出藍芒,藍芒呼啦啦破風,四周空氣頓時變得灼熱。吳劍男矮身躲過,他的手掌從他頭頂上拍了過去,灼熱的藍芒燒焦他幾縷頭髮。
吳劍男轉身就走,他縱身擋住他的去路,人還未站穩,他身上的藍芒像是火焰一樣呼啦溢位,遮蔽住他的全身。隨後嗆啷啷一聲,從藍芒中射出幾道劍影,吳劍男身子連續晃動,躲避襲來的劍光,郝大通身影連晃,圍著他頻繁揮掌,揮劍。吳劍男縱身躍起數丈高,他緊隨而至,揮劍直刺他的面門。
帳篷四周的蒙古人紛紛停下腳步,驚詫地盯著他們。
他們的人影快速衝到天際,宛若渺小藍影,在空中糾纏片刻,又快速向地面墜落,吳劍男在前,郝大通在後,郝大通的長劍緊逼著吳劍男。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芒影快速遮蔽住他們的身影,呼啦啦真氣破空的聲音像是悶雷一樣響徹雲霄。
蒙古人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們。
他們一前一後砸落在地上,隨著嘭嘭兩聲巨響,地面上塵埃揚起,飛沙走石翻滾著升騰,從塵埃,飛沙走石中溢位的藍芒像是電流一樣嗞啦啦響著激射出來。很快塵埃,飛沙走石就快速旋轉起來,郝大通,吳劍男的身影時而從塵埃,飛沙走石竄出來,時而又消失在塵埃,飛沙走石之中,激盪開來的真氣芒影像是電鰻一樣四處飛射,嘭嘭的掌擊聲,寶劍劍鋒劃破空氣的聲音混合在一起,響徹在整個營地。
薩勒海,薩巴特從帳篷裡走出來,看到移動的塵埃,飛沙走石隨著兩個人影快速移動,他們眼中透露出震驚。四周的蒙古人紛紛跪倒在地上,他們連頭也不敢抬,口中喃喃自語。
郝大通,吳劍男的人影從東頭移動到西頭,所過之處飛沙滿天,塵埃飛揚,轟隆隆的真氣激盪聲響徹雲霄,真芒所過之處,帳篷,火盆紛紛坍塌。從坍塌帳篷裡跑出來的老人和女人坐在地上不斷哀嚎。
四周的人正在向這裡聚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