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著牛糞往爐坑裡添。薩勒海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她的背脊上,她婀娜的身姿會隨著她新增牛糞的動作而輕微的移動,她的手,她的腳上有凍傷,這讓他覺得心疼。
他走到她的身邊,爐子上茶壺中正冒著馬奶酒的香味,從壺蓋溢位的香味瀰漫在整個帳篷裡,呼哧呼哧壺蓋鼓動的聲音持續響著。“姐姐,”他說。“你的手腳上怎麼有凍傷?”
“昨夜喝了酒,睡的死,晚上冷,所以凍著了!”薩勒海說,繼續新增著牛糞,爐坑裡冒出的火焰,燻黑爐子邊。她的聲音細微而柔美,很快就被牛糞噼裡啪啦的燃燒聲覆蓋了。
“嶽木兒沒有召喚你嗎?”他繼續說。
“沒有。”薩勒海皺緊眉頭。
頓了頓,薩勒海繼續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嶽木兒讓我和赤墨的監視哈木兒,哈喇扎,我們發現他們關押了一個奴隸!”
薩勒海扭頭震驚地盯著他,“你做到了?”
“我已經完成他交代的任務!”
薩勒海臉上露出笑容,“好弟弟,我一直犯愁如何在嶽木兒面前繼續為你爭取將軍的職位,現如今你有了功勞,我就又可以為你爭取了!”她說,站起來走到門口站住,回頭看薩巴特,“我的好弟弟,你就在這兒等我的好訊息,等我跟嶽木兒說完你的事後,我就回來!”她走出帳篷,疾步去找嶽木兒了。
她那愉悅的心情就像是四周青草地上沾滿水珠的青草嫩芽一樣只要有風吹來,就會輕盈灑脫,愉悅的搖曳,四周一切映入她眼簾的景物,都像是一幅令她賞心悅目的畫,是那麼的甜美,是那麼充滿著希望,白色帳篷裡冒出的白色炊煙,是牽動她愉悅心情的一根絲帶,隨著炊煙裊裊升到空中,可以驅散她心中一切晦氣,她憧憬著美好未來,“只要弟弟做了將軍,他的日子就不會像是今天這麼窘迫了。他會擁有許多女人!”她這樣想著,眼睛不自覺地含著笑意,恍惚間,她看到的一切景物,都幻化成了精靈,在和她打招呼,前面的白色帳篷長出一雙大而美麗的眼睛,衝著她眨眼微笑,青青草地上青草嫩芽上的露水,浮現出一張張的面孔。“我這一次一定會成功說服嶽木兒的!”她繼續想,已經走到嶽木兒的帳篷前了。
帳篷裡傳來男人和女人的喘息聲,壓床板的咯噔咯噔聲,男人混合著女人身上脂粉的香味從門簾縫隙裡溢位來,她鼻頭覺得酸酸的,她知道嶽木兒在帳篷里正和另外一個女人做著羞羞的事兒,“嶽木兒可是我丈夫啊!”她這樣想,手伸到門簾前,想拉開門簾。她的手指觸碰到門簾,馬上又縮回去,她腦海中又浮現出她和薩巴特幼年時的情景,她和薩巴特只是西夏奴隸市場的小奴隸,是拖雷買了他們。拖雷的子孫都是他們的主人,嶽木兒也是他們的主人,她呆立在門前,帳篷裡喘息聲,咯噔聲已經停了下來。簌簌穿衣服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永遠也不會滿足嗎?”
她聽到帳篷裡傳來她熟悉的聲音,她心想:“這個得到嶽木兒寵愛的女人是誰呢?”她慢慢地移動到門邊上。
“你的美麗讓我傾倒,你的容顏,像是印刻在我腦海的畫,總是揮之不去!我得不到你,我的心也會隨之破碎!”
“別這麼說,我已經給了你想要的一切!”
帳篷裡沒有聲音了,薩巴特腦海中想象出這樣的一幕:嶽木兒站在女人面前,輕輕撫摸著女人的秀髮,女人深情的目視著他,兩個人的目光對視時,充滿了濃情蜜意。她心裡翻湧起醋味,極其酸重的感覺充斥在她的心尖上。
半晌後,“我該走了!”
“不在我這裡多待一會兒嗎?”
“你的父親阿里不哥會去我的帳篷!”
“好吧!你走吧!”
一個女人走出帳篷,薩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