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最重要的是,他迄今為止並沒有做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這也是季長青願意和他往來的主要原因。
雖然郡主的提醒讓他有些意外,但季長青有自己的做事準則,他並不是不清楚江盡歡並非常人,只是對於這樣一個人,做朋友總比做敵人要強。
……
回到永壽酒樓之後,季長青發現這裡的氣氛完全變了個模樣,原本歡聲宴飲的客人全都沉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廳的每個角落都站著一個黑市暗衛,既是在防止有人鬧事,也是在防止他們逃跑。
之前從戰場上下來的韋風笑也在這裡,他一看見季長青,便迎了上來,問道:“季師弟你沒事吧?我剛才聽到外面有很大的響動,是不是血隱教的那個符道大宗師狗急跳牆了?”
“師兄放心吧,我沒什麼事,那個符道大宗師也已經死了,現在這裡是安全的。”
季長青把他拉到旁邊,一點一點給他解釋起了事情的經過。
“這樣一個人物,居然自殺了……真是可惜呀!”
韋風笑聽完,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說道:“剛才三叔和我通訊,說是那個斷臂半神也死了,而且幾乎是屍骨無存。”
“這樣嗎?看來這次血隱教來的聖者差不多全軍覆沒了啊……”
季長青聽到這個訊息,一時間也十分唏噓,他雖然沒怎麼參與主要的戰鬥,但也能從之前天上的對決看出血隱教動用了什麼了不得的手段,但最終仍然落得了這個下場,只能說還是太小看南安王這邊的力量了。
“對了,怎麼沒見郡主和宇文將軍?她們沒和你在一起嗎?”
韋風笑看了看他身後,有些疑惑地問道。
“郡主去視察赤羽軍的傷亡情況,宇文將軍也跟著一起去了,我回來換下衣服,順便看看世子殿下和閻羅殿這邊的情況。”
季長青看了看周圍這沉重的氣氛,說道:“這裡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嗐,沒事,只是防止有人想不開出去瞎摻和罷了。閻羅殿的黑市舵主一直在上面主持防護陣法,現在應該很快就會下來了,江世子多半也在他身邊。”
韋風笑話音剛落,黑市舵主曹令便從樓上走了下來,江盡歡果然就在他的身旁,看上去,兩人似乎還在交談什麼事情。
看到季長青,曹令抱了抱拳,說道:“此前不知季公子也是靈帝的傳承者,多有怠慢,還請原諒。”
“哪裡哪裡,曹老說笑了,”
季長青微微躬身,也回了一禮。
簡單聊了兩句之後,曹令又對韋風笑說道:“此番事了,閻羅殿會將此地碼頭遷往他處,這些在此避難的散修,還望韋主事能行個方便。”
“唉,行吧,我到時候去找城主府溝通一下,放這些人出城。”
韋風笑看了一圈,發現這裡的確就他一個有官職權位、能在聖地裡說的上話的人,便答應了下來,不管怎麼說,閻羅殿和百鍊峰一脈關係密切,能幫還是要幫一下的。
應下了這樁差事之後,韋風笑又看向了江盡歡,問道:“這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江兄之後可有打算?”
“嗯……讓我想想,之後不久,應該就是試道大會了,正巧南安王晉為真神,各方勢力應該都會趁這個機會前來道賀,我也得回去準備點禮物。”
江盡歡搖了搖摺扇,說道:“不過我的人還在北城區看著外事堂的犯人,一會兒得先過去一趟,把人移交了再說。”
“那正好,季師弟,你就先和江兄回去一趟,幫忙把人轉到本城刑獄堂的監牢裡吧,等往總堂那邊報的時候,我也好給你申請一份功勞。”韋風笑說道。
季長青知道這是韋風笑有意在還他那份救命之情,所以也沒有推脫,立刻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