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島的閣樓裡,季長青和陸含香相對而坐,雷曜神石懸在二人之間,散發出瑩瑩的輝光。
陸含香看著這一幕,感嘆道:“神石的能量如此暴躁不安,也只有你才能讓它安靜下來了。”
“我也是沾了長輩的光,才能暫時壓制住神石的意志,能不能吸收它的力量,還要看你自己。”
季長青託著裝有淵眼的神木護符,輕聲說道。
陸含香以為他是在說阮行烈,便說道:“舅父對你還真是偏愛呢,看起來,他可是在你身上寄予了厚望。”
季長青只是笑了笑,沒有搭話,阮行烈確實對他很好,但是掌控神石的方法卻是師叔雲翊教給自己的,陸含香還沒有發現,自己能夠安撫神石,是因為神木護符裡的東西,而不是護符本身。
不過,他現在即使不直接使用淵眼,也能對神石施加影響,這或許和他手臂上那道在靈帝遺址裡形成的秘紋有關,它對神石的影響雖不及淵眼,但也證明了一個事實——這些從失魂淵裡飛出來的神石,確實和靈帝有著密切的聯絡。
“唉,不說這些了,我們快開始吧!”
陸含香見季長青不接話,就不再在這上面浪費時間,直接切入主題,準備進行最後的淬鍊。
話音剛落,陸含香卻心頭一顫,她猛地抬起頭來,向窗外望去,只見本來應該隨著她取走神石而散去的劫雲重新聚攏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更加龐大雲團,聖金色的雷霆自天空孕育,如同神明手中的利刃,似要貫穿大地。
“金霆劫雷?不對,是天刃神雷!”
季長青也發現了外面的變故,只不過這次劫雲的中心不在王府,而在西邊,他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
“這是王爺的天劫?等等,當初不是說剿滅了血隱教的黨羽,排除所有隱患再渡劫嗎?怎麼會現在就開始了?!”
季長青不解道。
“一定是出了什麼變故,不行,我得去找母親……”
陸含香此時也顧不上後續的修煉了,趕忙下樓準備去找阮夫人,只是還沒行幾步路,就迎面碰上了急匆匆趕過來的簡玲瓏,她的身邊,則是之前被阮夫人抓獲的血聖,虞紅翠。
慢半步的季長青此時也追了過來,看到沒有任何拘束的虞紅翠,略帶警惕地說道:“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小弟弟別緊張嘛!奴家已經聽從夫人的教誨,改過自新咯!從今往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
虞紅翠笑意盈盈地說道。
“玲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陸含香也發話了,她將目光投向了簡玲瓏,想聽聽她的解釋。
“哎呀,這事兒比較複雜,總而言之,虞姐姐雖是血聖,但她已接受了主母的魔種,現在不是我們的敵人。主母讓她來保護小姐你的安全,順便讓我通知小姐安心修煉,外面的變故,她會解決的。”
簡玲瓏快速而不失重點地說道。
“這樣啊……我知道了!”
陸含香聽到母親打算出手,神情才從一開始的些許慌亂恢復了正常。
魔種是魔族強者用來控制眷屬的一種手段,一旦被下了魔種,性命就會被牢牢地攥在施術者的手上,基本不用擔心忠誠問題,而且這東西是一種血脈秘術,陸含香也能憑藉自己的魔族血脈繼承這份控制力,所以阮夫人才如此放心地讓虞紅翠來保護自己的女兒。
季長青顯然也聽說過魔種的威名,在確認虞紅翠是友非敵後,他也緩緩收起了手上握著的“赤耀炎霆”符詔,鬆了一口氣。
“那……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看著虞紅翠,說道:“應該只有你們血隱教的人,能夠將南安王逼到這一步吧?”
虞紅翠露出了一個苦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