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青盤坐於地,用魂力包裹著龍鱗,並一點一點地向內滲入,試圖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記,好進行掌控。
可能是由於在地下放置了太久,這片龍鱗沒有任何抗拒便接受了他的魂力祭煉,因此他很快便取得了龍鱗的控制權。
不過,在煉化成功之際,他感覺自己的血液微微有些發熱,隨即,龍鱗所歷經的一些過往的記憶片段便映入了他的腦海。
剛開始的場景一片冰天雪地,應該是在北陸的某個地方,一個頭生龍角、身披鱗羽的女子傲立於風雪之中,她將手裡捧著的龍鱗交給了一位衣著高貴而神聖的老者,說道:“我已刻鱗為憶,見證曾經的一切,若是我沒能衝破桎梏,破劫重生,還請您代為保管,直到那個人出現。”
“他和我們隔著遙遠的時代,即使是我,也未必能活到那個時候,不過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若是沒能等到,我會將其傳承下去,交給我的繼任者。”
老者背後神環隱現,似乎是神族的某位大人物,他接過龍鱗,許下了自己的承諾,龍女點了點頭,向他行了一禮,然後飄然而去。
之後的記憶斷斷續續,似乎又過了許多年,老者離開了北陸,回到了自己的族人身邊。
老者好像在神族中的地位很高,所以很少會有人來擾他清靜,之後的時間裡,他雖然偶爾外出,但大都是在閉關靜修,幾乎不怎麼過問族中之事,可歲月終究無情,即使不怎麼與外人爭鬥,他的身體也在日漸衰弱。
直到某一天,神族與外族的戰爭又一次爆發了,這次的敵人比以往都要強大,他不得不重新出山,趕赴前線,帶領神族重整旗鼓。
出發之前,老者預感到自己時日無多,這一戰可能便是道途的終點,就喚來了不久前才收的弟子,準備將龍鱗交給他。
當龍鱗易手之時,老者的弟子也映入了季長青的眼簾,看到這一幕,他猛的驚呼了一聲,因為接手龍鱗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師父,顏君聖!
“唔……發生什麼了,你怎麼一驚一乍的?”
陸含香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了起來,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剛才在打盹的時候做了個夢,反應有些過激了。”
季長青隨便找了個藉口糊弄道。
“噗,你這傢伙煉化著東西還能打瞌睡,有這麼困嗎?”陸含香笑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
季長青被她這麼一攪和,思緒也終於恢復了正常,他用手撐著下巴,在心裡梳理起了龍鱗中所傳遞出來的資訊。
按照記憶碎片所呈現出的情景,這片龍鱗乃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一位龍女用來記錄什麼東西的承載物,由於自身的一些原因,她將這個東西委託給了師父的師父代為保管,並傳於後世。由此可見,這片龍鱗應該有著特殊的用處,絕不是陸含香所說的那種可以隨便拿來當防禦法寶用的普通龍鱗,要不然剛才他的血脈也不會有所反應。
不過這東西傳到自己手裡已經是第三代了,眼下師父不在身邊,他也不好妄自揣測其中所蘊含的秘密,只能先拿來過了當前這關,以後再繼續深挖了。
“哈啊……不知不覺的,天已經黑了呀。對了,你的龍鱗煉化得怎麼樣?”陸含香問道。
“還不錯,應該能控制其釋放出些許龍威了。”季長青答道。
陸含香伸了個懶腰,有意地掃了一眼帳篷之外燃著點點篝火的營地,輕聲說道:“今夜的月色,很是黯淡呢。”
季長青聽懂了她的意思,笑了一聲,說道:“墨影應該已經休養的差不多了,我們也是時候上去看看了。”
“哼哼,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喏,穿上這個。”
陸含香從儲物戒中拿出了兩件黑色的披風,並